公孙和跟胡蝶算是忘年交。

他初次见这个小丫头，就觉得小丫头挺有意思，对他的胃口。

后来相处下来，真的觉得脾性相投，颇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

公孙和觉得别人不懂他，但是这个小丫头明白。

两人之间没什么代沟，也没有什么长辈晚辈的隔阂，像是朋友一样，喝酒吃菜。

公孙和在胡蝶面前也不摆什么大师的架子，手里拎着酒坛子翘着腿，吃的满嘴油。

胡蝶也不拘泥着什么淑女的体态，拿着酒杯喝的小脸红嘟嘟。

酒过三巡，胡蝶红着脸看着公孙和，问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这五年，他、他过的好吗？”

公孙和喝酒的动作一顿，随后苦笑了一声：“那混账玩意儿……你还不明白？他也只有在你面前才勉强有个人样儿。”

胡蝶抿了抿唇，问：“他过的不好吗？”

“刚来书院的时候，整夜整夜的不睡觉，我以为他要成仙了呢！”公孙和想起这些，至今都还有些生气：“我以为他就打算把自己这么熬死。后来，你写了第一封信，我把信给他看了，他这才重新有了点人气。”

“只不过，这点人气有跟没有也没什么差别。”公孙和叹了口气，说：“你给他准备的衣裳，他就只穿你准备的，烂了小了也不扔。每日都板着个死人脸，在书院五年，愣是一个朋友都没有。除了每个月定时来我这里等你的信，其他的时候都像个傀儡一样活着。”

胡蝶听的眼眶通红，小脸皱着，委屈的不得了。

“他怎么这样……”胡蝶语气哽咽：“我是想让他过的好一点。”

公孙和斜睨着她，说：“你做的没错，是那混账玩意儿脑子太轴，转不过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