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缩回手，胡蝶就睁开了眼。

如意脸色一变，一下子局促起来，人也往后退了几步，磕磕巴巴的道：“奴婢……奴婢怕你着凉。对不起，奴婢多事了。”

胡蝶的视线在她的脸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到她的手上。

一个姑娘家，手比男人还糙，此刻冻的红彤彤的，还有些肿。从这双手也能看的出来，她平时的日子过的并不怎么好。

胡蝶沉默了片刻，问：“胡珍呢？”

如意低垂着头，说：“她说要出去转转，让奴婢在家洗衣裳，别跟着她。”

胡蝶了然，不再问胡珍，转而问起了其他。

“你跟着她，这些年过的如何？”胡蝶像是不知道她过的不好，语气淡淡的道：“胡家还好吧？我娘如何？”

如意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胡珍是什么人，小姐你难道还不知道？在她手底下，能活着就不错了。”

胡蝶听完，没吭声，转而喝起了茶。

如意眼里闪过一抹失落，随后又道：“夫人还好，小公子也很好。”

胡蝶这才搭话：“他们好就好。”

如意看着胡蝶，欲言又止，过了好一会儿，如意才小声说：“可是……胡府不太好。”

胡蝶的眼睛眯了起来，抬眸看向如意：“这话怎么说？”

如意抿着唇，最后一咬牙，说：“胡珍她……”

“说什么呢？”胡珍的声音从如意背后响起：“在本小姐的面前像个哑巴，在你前主子的面前倒成了话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