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凝从御书房里出来，人还有些没回过神来，浑浑噩噩的。

刚刚，发生了什么？

她的腿还有些发软，忍不住蹲在外面的空地上。

过了好一会儿，身后响起脚步声。香凝回头，便看见了刚刚带自己进去的阳明。

她立刻跪下：“阳大人。”

阳明嗯了一声，然后问：“才人她……可还好？”

香凝一愣，连忙道：“才人她看着挺正常的。”

“看着挺正常……”阳明重复了下这句话，然后叹了口气，说：“好好照顾你家才人，用心照顾，对你没坏处。”

说完这话，阳明便离开了这里。

香凝在地上跪了片刻，才回过神来。

她入宫好多年了，但是因为家境贫寒，混到现在还是个小宫女。这么多年混下来，很多事情也懂的一点。

她站起身，转身匆匆往落月宫走。

进门的时候，便见贤才人坐在那干涸的水池旁边，也不知坐了多久。

听到声音，抬头看向她，问：“德生怎么说？”

香凝快步走过去，跪在胡蝶脚边，快速的说：“奴婢无用，再找德生公公的时候惊动了皇上，皇上吩咐……”

胡蝶微微皱了皱眉头：“他说什么？”

香凝有些为难的说：“皇上说，这水，只给一半。”

胡蝶：“……神经病。”

说完这话，胡蝶没去看香凝那陡然间变了的脸色，抬脚便进了屋子。

香凝追过去的时候，房门砰地一声关上了。香凝不敢推，只能拍了拍门，喊：“才人，该用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