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寇谦就鼻青脸肿，空气中也飘着浓浓的血腥味儿，和着那酒的味道，刺激着在场的所有人。

一时间起哄声达到了顶点。

可简临却什么都听不见，他的眼前一片猩红，双拳像是停不下来一般，机械地落下一拳又一拳。

寇谦已经被砸晕了，口鼻都是血，那张脸上血糊糊的，看着格外的可怕。

终于有人觉得不对了，一窝蜂的涌上来，将简临往外拉。

简临却像是发了疯，谁靠近就打谁。

直到，有人拉到了他手腕上缠着的一截布料。简临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顾不得所有，伸手一把护住手腕，捂着那布料，红着眼睛怒吼：“别碰！”

这一句吼出，周围人再次停了下来。

而简临似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垂首看着自己手腕上的布料，眼眶比之前更红了。

这一截布料，是他那日在御书房里从胡蝶的衣袖上扯下来的。

后来，即便他重伤昏迷，这布料也一直紧紧的攥在他的手里。再后来，这东西陪着他来了德州。

有人伸手扶起寇谦，沉声道：“将军，这个疯子要怎么处置？”

寇谦看他一眼：“处置什么？”

那人瞪着眼睛：“他如此伤将军，实在是……”

“劳资技不如人，有什么好说的？”寇谦摸了一把脸上的血，一把将人推开，朝着简临走过去：“都闪开，劳资跟他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