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几乎已经看到不到胡月曾经的影子了。

胡蝶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正准备转身出去的时候，原本躺着睡着的人突然间睁开了眼睛。

两人猝不及防的对视。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过了许久，胡蝶主动开口，问：“认得我吗？”

胡月的眼睛眨了眨，随后她从床上坐起来，直直的盯着胡蝶，冷声说：“你就算死了化成灰，我也能把你认出来。”

胡蝶从这句话里听出来胡月对自己刻骨的恨意。

她不怎么在意胡月是否恨自己，只说：“认得就好。”

“想出去吗？”胡蝶盯着胡月，轻声说：“你要是想出去的话，我可以帮你。”

胡月眼神恍惚了一下，神色也变得有些呆滞：“出去，出哪里？”

“离开这里，出宫去。”胡蝶说：“我可以送你回家乡，让你回到爹娘身边。想必爹一定会好好照顾你，在那里你能生活的很好。”

胡月：“……爹？”

她眨了眨眼，原本恍惚的神色逐渐变得悲伤。她的眼里，有了泪。

她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控诉一般的说：“爹，他们都欺负我，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胡蝶看着她这个状态，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她觉得，胡月的精神状态已经有些不太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