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任回于是就将鞠歆的案子原原本本地告诉给了任臧,最后,将寻冯四的事讲了出来。
任臧听后,微笑道,“这是小事,倒也容易办得,我即就去贼曹那里去说,要他们帮你寻找。”
“有劳兄长了。”任回道。
“你我族中兄弟,何用这般客套?你且在这里等着,待我去安排完此事,回来就一同去饮酒。”
说罢,便笑呵呵地去了。
当地衙门办事倒是利落,第二天便有了消息,是从冯四的一个朋友那里打听到的,说冯四前些日好像是得了一笔钱,如今已回了老家。
冯四的老家在麦积山一带的冯家坪,距此颇有些路程。
任回恐怕再生变故,不敢耽搁,就辞了任臧,带着两名衙差赶去麦积山冯家坪。
赶得恰也及时,冯四正准备出行,却被任回堵在了家中。
见到衙差,冯四立时就崩溃了,先喊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为挣钱养家,后来又喊自己本不想干,却又不干不行,然后就是痛哭,直哭得乌鹊悲鸣,家犬哀吠,哭得冯四的父母不知所措,兄弟姊妹痴痴地发呆,也把村人引来了不少,向门内探头指点,悄声议论。
待冯四稍稍冷静下来,任回这才按他坐下,瞧了一眼床上的包袱,问,“打算去哪儿?”
“略……略阳。”
“那里有亲友?”
“有个朋友,去投他。”
“怎样生计?”
“想,想开个店。”
任回点点头,“是用东家给的钱吗?”
冯四惊慌地抬头瞧了任回一眼,又急垂下头,“是。”
“看起来给的不少啊。”
“嗯,嗯。”
任顺端详着冯四,“看你是一个实诚的人,为什么要做陷害别人的勾当呢?”
冯四浑身一震,又抽泣起来。
哭了一阵,略收眼泪,冯四道,“小人不想啊,不想做,是东家硬逼我做的。”
“嗯,那你就说说吧,从头开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