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顺没有回头,道,“我没说滕二和他弟媳通奸,是你说的,因为你就没想过,是不是田和跟滕七的婆娘通奸,被滕二抓个正着。”
李骧一怔,又道,“若滕二盛怒,必为鲁莽之事,如此说来,田和莫不是有性命之忧?”
赵顺已站在张小山的尸体旁,那张草席已重新覆在尸体上。
赵顺用脚尖挑起草席一角,瞧了一眼张小山的脸,道,“这里已经死了一个人了,他不是淹死的,他的脑后劈开了一道缝,至于是谁杀的,为什么杀他,现在还知道,不过,你和你的同伴还是先做好准备吧。”
李骧道,“此人赤身,身不着一物,难不成也与那滕七之妻有关,也许通奸之人并非田和……”
赵顺忙回身摆手道,“等等——,李公子,这件事已经和你没关系了,至于如何办理案子,全由我们衙门,公子只须和贵同伴在客栈听消息即可。”
李骧还待要说,赵顺急拱拱手,“我还要去那边堪察,失陪,失陪。”
等待消息的人往往要比打探消息的还受煎熬,卢正和徐阳就是在这种煎熬中等来了李骧,不过,当他俩在为听到尸体不是田和而感到庆幸并不多久时,就又陷入了对田和性命是否尚存的担忧之中。
三个人在担忧中又渡过了两天,然后,他们所盼的赵顺就来了。
赵顺的脸色十分轻松,大步跨进屋来,一见三人就赶快拱手施礼,害得三人还以为案子已经查明。
“田和怎样?”卢正先急问了一句。
赵顺愣了一下,尴尬地笑了笑,说,“还在查。”
“原来仍是没有眉目。”徐阳叹了口气。
赵顺显得颇有些不自在,道,“快了,眉目是有些了。”
三个人神色一振,都齐盯着赵顺。
赵顺只好道,“是不是先让我坐下再说。”
落座后,赵顺先取出一卷纸展开,纸上画着一个人的头像。
“看看,这个像吗?”赵顺问。
“这是谁?像谁?”徐阳盯着画问。
“田和啊,不像吗?”
徐阳摇摇头,“一点不像。”
卢正看了,也摇头。
李骧道,“这是照着滕七的描述画的吧?”
赵顺点点头,“是啊。”
“滕七认为像吗?”
“他说脸记不太清了,只记得衣服,所以我才来问你们了。”
“实在没有一点相像之处,这是要张贴出去寻人吗?”
赵顺一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