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急促喘息着,轻声呻吟着,那种发自骨髓的娇柔百媚更胜过刚才的云雨风情。
“读书人——”女人轻笑着,“原来读书人发起狠来,比那些粗鲁汉子还厉害。”
又是一阵急喘,说,“嗳,嗳,一句话不说,读的书都到哪儿去了?至少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吧?”
“田和。”他又急又忙,似已无暇回复。
“田和啊,”女人在呻吟中又娇笑几声,“嗯嗯,从来还没和读书人亲近过呢,这白皮嫩肉的,怎这样光滑,哟——比我的都滑,是怎么生的?”
“我为你来的,也是为你生的。”田和发着狠说。
女人抚着田和光滑的皮肤,“小冤家啊,你是老天赐给我的吧?”
女人的声音忽地又拔得更尖,“小冤家,你可不能只图这一时快活,完了就把我丢下不管,你要记得我,想得我,你——你要带我一起走。”
“带着你,带着你——”田和忙乱地应着。
突然,草窝棚猛地一震,一面棚壁被生生地扯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男人粗壮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这个身影双拳紧攥,而且微微颤抖。
田和和女人都惊呆了,不知所措地望着那个身影。
“二哥……”女人喃喃道,她好像要解释什么,却又一时想不出解释的理由。
男人踏进一步,狠狠啐了一口,骂道,“死贱人——”
俯身在棚壁的草席下拎出一个随身布囊,原来他突然返回是来取遗忘在此的布囊。
一道冷光从布囊里闪出,男人的手里竟然握住了一把短刀。
刀光向两个仍贴粘在一起的男女逼来,两个人好像突然惊醒,急分开各躲在一角。
“二哥,别……别……这儿还有你的孩子,看在孩子的份上——”女人涕泪横流地哀求着。
“二哥饶命啊,我愿意赔钱,赔多少都行,你说个数,我让家人送来,求你饶过我吧……”田和竟然也随着女人喊二哥。
男人的身子仍在抖,忽地,他好像有了主意,没有再进逼,他喝了一声,“都给我滚出去。”
恐惧至极的男女有些愕然,不禁互看一眼,田和急去抓了衣物就要往外爬。
男人飞起一脚踢在田和的手臂上,把衣物也踢落在草席上。
“恁娘的,谁让你穿衣服的,滚到外面站着。”
田和只好连滚带爬窜出窝棚,后面,那个女人也和他一样光着身子狼狈地跟出来。
“给我往前走——”男人挥舞着刀,在后面发令。
羞耻已经顾不得了,更何况斯文?好在现在深夜无人,田和只好硬下头皮,踩着泥地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走去。
女人用双臂遮住胸,抽泣着,边走边向身后的男人哀求。
男人也不多话,只反复一句,“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