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瓷低低的应了一声，大概也是因为那诅咒她倒是看到了很多东西。

其中有一个面容苍老脸色发黑的老婆婆正神神道道的不知道念叨些什么，然后她又是看到了颜霆。

那好像是小时候的颜霆，在黑夜之中，蜷缩在黑暗里，眼圈红了一片，眼底带着狠厉残忍，咬着牙，一字一句像是含了滔天的恨意一般，“都该消失，都不该存在。”

楚瓷一愣，看着面前手无足措，已经给老杨发过信息，在外人看来有些像是中了邪一般的颜霆，眼眸眨了眨，看出他眼底的惧怕，听茶白说这一次估计也是她知道在这个位面这个身份的契机，更何况她刚才看到的那个老婆婆有八九成的可能性是灵姥。

那个他们这段时间到处搜索遍了也找不到的灵姥，此刻这人选择对她动手，还主动送上门来，哪能有放过她的道理。

“我不会消失的，你放心。”楚瓷微微抵抗着那股拉力，抬手虚虚的环住颜霆的脖颈，眨着眸子蹭蹭他，“有人欺负你，我帮你欺负回来好不好？一开始我就说过了，我会帮你的。”

眼看着楚瓷灵体越来越淡，还带着笑意，依旧软软的甜甜的，却是让颜霆彻底的惊慌起来。

今天早上的时候老杨就给他发来了详细的汇报，他对于所有的灵物都属于特殊的存在，他以前要是说过的一些带着怨气的话，很容易会被像是他们这一类的人利用，只不过到底是因为时间久远，条件苛刻，很少人能真正的利用而已。

而灵姥已经被他们逼得走投无路，说不定找到了什么法子也未可知。

眼看着楚瓷的身体越来越淡，颜霆无力的触碰了几下，咬着牙，开口，眼睛红了一圈，看起来倒是有点像刚才楚瓷隐约看到的的他小时候的样子，“我以为我已经没有可以失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