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我将公布州城少女抛尸案的系列证据。”
“此案牵连甚广,其中包括蒋姓少年殴打致死案、酒驾撞人案。以及卡车爆炸案。”
“高考结束的6月15日,十八岁少女沈桑桑被其同学蒋筑蓄意哄骗至偏郊小楼,被告和一名为孔俊的嫌疑人残忍将其迫害致死并且利用李家势力抛尸州江。”
“被告利用李家少爷的身份,成功逃脱,并且从此案中逃离,回到京都。”
“其中,蒋筑因为知道内幕被李家武道馆的武士残忍殴打致死,到了6月23日才被发现在深巷里,尸体早已恶臭腐烂。”
“在法庭上作证的女外卖员也因目击证人的身份被残忍撞伤,当场死亡。”
冯肃说到这里,全场安静。
州城抛尸案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了,当时一场无罪释放的审判没想到今天在这里重新被推翻。
当真相公之于众的时候,纯子的内心才隐隐有些解放。
如果她只是一味的杀了李崧,固然报仇,但是绝对没有此时这般,有一种全身心的解放的感觉。
如果能活在阳光下,没有人愿意身披风雪,脚踏血河。
“我们可以看到,在视频里通过模拟重物在沙滩上留下的痕迹,李家的这辆黑色大众在经过此地的来回时,明显少了一个近乎百斤的重量。”
“我们合理推测,车上的少的那位就是被抛尸的那个死者。”
“为了验证我的猜想,我们请了州城警署法医专家特此来作证。”
冯肃请出又一位证人。
“死者死亡时间,15日下午二点左右,死因,淹死,舌头有断痕。”
其他证据都随着河水的冲泡消失了。
“可是这并不能证明,这,我的当事人参与了这起案件,只是我当事人仗义,帮助孔俊掩盖事实真相罢了。”
还未等对方的辩护律师狡辩,大厅内想起了一段录音。
[“李崧啊,当年,你就是用这双手把我按下去的吧。”
“哼,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但是你和沈桑桑还真是,如出一辙得对我胃口啊。”]
……
[“李崧,你好意思说你没杀过人?”
“你杀了沈桑桑啊!”
“沈桑桑就是被你杀的!”
“不可能,她是咬舌自尽的!”]
是纯子被绑架的时候和李崧说的话。
李崧忽得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纯子。
不可能的,她不可能有录音设备,他当时已经把她身上所有的器械都收了,发丝间藏得软针是意外。
因为头发里他真的没想到,难道说,她的发间还藏着录音设备?
纯子勾了勾唇,做了补充。
“法官大人,这段录音是我和李崧的对话,他如果没有参与抛尸一案,必不可能知道沈桑桑咬舌这一细节。”
当时的尸体已然泡的发胀,那等画面,光是看表面都已经瘆得慌怎么还会为了加重恐慌报道细节呢。
“原告律师,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其实到这里,案件已然明了,李崧逃不了了。
“是,有关抛尸一案证据暂时补充至此,希望法官能从严处理。”
何止从严处理,就这些案件,李崧铁定要被判处死刑了。
纯子抿唇坐下,朝着李崧的方向微微勾了下唇。
等着,还没完呢。
“下面我将进行少女碎尸案的证据陈述。”
“嗬!”
碎尸一词,光是想想就觉得无端的害怕起来。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出这样的事。
“这就要请我身边这位当事人作证了。”
冯肃朝着纯子身边的女生点头。
方雨颤颤巍巍地摘下口罩,露出一张面容清秀的小脸。
李崧看到人的第一眼,瞳孔微缩。
原来,被她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