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诈尸啊?”
“章顾……”任白的声音有点发颤,“章顾,没接受认知测评。”
“啊?那就是梁鹏志没给他报上去呗。”
“我说的不是那一次,”任白说,“是章顾上大学的时候,霍茗给他吃了假药那一次,那时候章顾还在上本科,没上研究生,他不归梁鹏志管啊!为什么那次,我除了上课就是陪着他,但我根本没有印象他去作了测评,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啊!快说啊!”敬美筱也着急了。
“当时我也刚上大学不久,很多事还不知道,心理辅导,章顾是找的校外的辅导,一小时600块的那种。”任白说。
“啊?那时候他不是在还债吗?”敬美筱说,何苦这么舍近求远,放着学院里免费的不到不做,非要花钱去找外面那些不知道有没有资质的?东政大学的心理学不敢说是全国权威,但是在东宁市却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啊。
“对啊……”任白越想越觉得不对。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章顾他自己不想在学院里接受辅导,所以宁肯花钱找水平低的,也不愿意享受高端又免费的?”敬美筱猜测。
“又或者,学院把他挡出去了呢?”任白说,左不过就是这两种可能,只有去查证,才能知道真相。
“这样吧,你也别想了,”敬美筱说,“咱明天反正也要去,不如去问问。”
任白想着,这可能也是唯一一个办法了,便点了头躺了回去。
一座高档公寓,里面的人都是中产以上阶级,有一家人今天刚刚乔迁了新居,男人意气风发,女人温柔可人,挽着丈夫的手臂,正挨个给家人朋友敬酒表示感谢。
深夜了,客人渐渐都离开。男人微醺瘫坐在沙发上。女人一声不响地收拾着杯盘狼藉,收拾完之后又脱下了自己的礼服裙,散下了头发,卸下了精致的妆容,露出了苍白无血色的面容。女人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换上了一件破旧的睡裙,踩着一双拖鞋,做着电梯来到了自己家的车库。
车库里面没有车,只有一张床垫,一个尿盆。床头拴着一条铁链,女人坐到床垫上,面色平静地用铁链扣住自己的脖子,然后安然入睡。
女人下楼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看见。
仿佛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出现过。
第二天清晨,任白和敬美筱仿佛又重新回到了曾经忙忙碌碌但是也平静的生活,两个人起床洗漱,找衣服化妆,准备去找海琳娜销假做测评。东政大学校园很大,承载着几万师生的日常生活,从宿舍走到办公室是一段不断的路程,清晨的空气很好,任白就当散步,顺便欣赏周围的美景。
当然流言和议论还是不会少,但是敬美筱和任白权当看不见。
又堵不上别人的嘴,那何苦让自己劳心劳神破坏心情呢。
海琳娜早早地坐在办公室等两个人回来,说实话,她对自己这两个学生还是很满意的,任白干活不惜力,敬美筱每天都活力无限,看着好像自己都年轻了。
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