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ufehlstmir.”
是我想你的意思,虽然“你”是宾语,却被放在了主语的位置,总让人感觉到是一种“你被我放在心里”的那种温润的浪漫感。
而这是任白现在唯一想对章顾说的话:
Dufehlstmir.
你一直被我放在心里。
第二天,高锟然早早地就在楼下等任白。其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任白继续相处,但是内心却总有一种力量驱使着他再靠近一次。
“啊,你等很久了吗?”任白下楼就看见一直在宿舍楼门口徘徊的高锟然。
“啊,嗯,不是,刚来。”高锟然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前,看着任白一说话就涨得满脸通红。
任白其实也觉得尴尬,便不再多说什么,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往食堂走去。
谁也不说话。
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而另一边,敬美筱开车去了那家纹身店。
“黑子是谁?”敬美筱走进去,纹身店规模不大,但是非常干净。
“我。”一个正在画图的姑娘抬起了头。
姑娘肌肤胜雪,很难将她和“黑子”这个名字联系起来。
“你别唬我啊,你就是黑子?”敬美筱问。
“这家店就我一个人。”黑子下巴颏往上一抬,引着敬美筱看了点名——
黑子纹身。
敬美筱再往周围一望,这店确实没有别人了。
黑子穿了一身麻布衣衫,远远看去,就像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古风仕女,若不是周边都是纹身的图案和照片,但看这店主,谁也想不到是纹身店。
“你不是来纹身的,你要干嘛?”看着敬美筱发呆的样子,黑子直接说。
“谁说的我不纹身的?”敬美筱不服,“我就纹那个图案。”
敬美筱随手一指。
可是黑子却笑了笑:
“你没做好纹身的准备,我不会给你纹的。”
敬美筱只得投降:
“好好好,我确实不是来纹身的。我是来问你个事儿,一个多月之前,有没有一个二十五六的男的过来纹身?他可能……可能也不像一个想来纹身的?”敬美筱试探地问,黑子远没有她看起来那般那么好接近。
“你要干什么?”不知道为什么,黑子突然警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