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其实自己也有点记不清了,他上一次能好好睡一觉是什么时候的事来着?
不过这一夜,酒过三巡之后,陈山回到房内,一觉睡到大天亮。
次日,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的陈山,在自己新纳的小妾贴身伺候下,磨磨蹭蹭地穿好了衣服,略微吃了几口早饭,这才慢慢悠悠的朝着银月赌坊走去。
走到半道上,陈山想到昨天突然冒出来的严肃,心中不由地就升起了一股戾气。也不知道哪里的野小子,义父居然提拔这么个东西上来,明显是要给自己难堪。一看见那小子心里就不舒服,什么玩意,看你陈爷以后怎么慢慢地收拾你。
其实严肃也是后来才知道,当时陈山说让严肃把钱交给他,只不过是癞蛤蟆屁股上插鸡毛掸子——愣充大尾巴狼。
一直以来赌坊里的钱根本就不经过陈山的手,都是由陈百城直接指派的心腹账房亲自坐镇清点。清点过后,直接入了帮会的帐,然后第二天一早就会有专人来拿。当然,会给陈山留一成的钱,作为他天天看着场子的提成。
陈百城其实是一个对待手下相当大方的人,他向来都是秉持着财散人聚的态度。加上他手下的赌坊个个生意都异常红火,才能让陈百城在斧头帮内的话语权越来越大。
再说这陈山,慢慢悠悠地朝着赌坊走去的路上,突然看见一个平时里一直看着赌坊的帮众,着急忙慌地向他跑来。
陈山皱着眉头看着面前这个自己也叫上来名字的帮众,有些烦躁地说道:“你不好好看着赌坊,跑到这来干嘛?”
只见这名帮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陈爷,不好了陈爷,昨天晚上赌坊收的银子被抢了,整整一万两银子呢!三爷现在已经到赌场了,正在那发火呢!”
陈山听完之后,当时便有如雷击一般,呆若木鸡般的站在原地,嘴中还喃喃自语道:“这不可能!”
半响之后才回过神来的他,赶忙撒开了腿朝着银月赌坊跑去。不一会,飞奔到赌坊里的陈山,一进大门,便看见了端坐在上方的陈百城。
陈百城看着气吁吁赶来的陈山,笑眯眯地问道:“陈山啊!昨天晚上睡得香吗?”
陈山听完这句话之后,顿时汗如雨下。连忙跪在地上,开始咚咚咚的磕头,把头嗑的跟捣蒜一般,还一边磕头一边说道:“义父,孩儿也是刚知道赌坊被抢了。昨天晚上是您新任命的夜间管事严肃在这看着。到底出了什么事,孩儿真的不知道啊!”
陈百城幽幽的说道:“哦?这么说,这事归根结底还得怪我咯?”
陈山闻言把头嗑的更响了,这么多年跟着陈百城,他自然知道这个平日里最喜欢到处去做善事的义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陈百城瞥了一眼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的陈山,冷声骂道:“废物,还不赶快起来!”
陈山站起来之后,先是环顾四周,寻找着严肃的踪影。找了一圈没找到之后,陈山看着杵在一边的王麻子和李大脑袋,忍不住说道:“出了这么大的事,这严肃跑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