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林最近有些不太高兴。
虽然他上个月踏入了梦寐以求的武徒境,但是自己的父亲杨勇还是不愿意把那本刀谱拿来给自己观摩。
但是二叔杨泰安慰他,迟早有一天他父亲会把一切,包括整个大刀门交给自己的。
一想到这,杨林头又开始疼了。想到自己将来要管理大刀门上上下下这么多的人,他的腿就发颤。
他根本就不想继承什么所谓的大刀门。
而且,从来没有人知道,杨林从小便不喜欢与人接触,只喜欢沉浸在自己练武的世界里。
要是杨林生活在现在,可能会得知自己的这种症状叫做孤僻症,需要心理方面的介入和干预。
但是在清水县土生土长的杨林,自然也有他自己独特的解压方式,那就是吃鸡!
打小他就喜欢吃里自己家不远的这一家叫花鸡,这家的鸡肉不仅鲜嫩多汁,而且口味与其他家大不相同。
于是,心情不太好的杨林,又一次踏上了吃鸡的道路。但是这一次,却和往常有些不太一样。
这一天,杨林坐在自己熟悉的位置,照常点了三只鸡。平常等待上菜的时间里,杨林总是在闭目养神。但是今天,闭目养神的他,发觉好像有人在偷偷窥视自己。
自从踏入武徒境之后,杨林感觉自己感官更敏锐了。于是张开眼睛的他,迅速的锁定了嫌疑人。
一个女人。
一个陌生的女人。
一个看起来很舒服的陌生女人。
对于打小就在男人堆里滚大的杨林,见过的女人实在是少得可怜。所以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面前这个女人的容貌,只是觉得她看起来很舒服,就像那种自己练武练累了,洗了个热水澡之后,躺在床上的那种感觉。
本来,按照平日里杨林的性格,是打死都不会起身过去询问的。但是今天,杨林自己也不知怎么了,慢慢站起身来,走到这个女人跟前,瓮声瓮气地说道:“姑娘,你为何要偷偷窥视在下?”
只见这姑娘听完之后,顿时羞红了脸,拿着手帕把自己堵住,然后用跟蚊子差不多大的声音说道:“公子说笑了,奴家并没有窥视公子。”
杨林听到这,挠了挠头,有些怀疑的说道:“不可能吧,在下乃是习武之人,这点把握还是有的。姑娘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姑娘听到这,突然开始小声的抽泣起来,一开始还断断续续的,到了后来,动静就像雨点一般的密集。
这可愁坏了杨林,他最怕遇到这种场面。但是他又不擅长劝人,实在没辙的他,想脚底抹油跑路了。心里虽然可惜自己的三只鸡今天没吃到,但是脚下还是小心的向外挪去。
就在这时,面前这个哭个没完的姑娘突然一把抓住了杨林的衣袖,竟然把这当做手帕开始胡乱抹起了眼泪。
可怜杨林一个堂堂的九品武徒,居然就这样被一个弱女子拽在原地,不得动弹。
良久之后,面前这个姑娘才好像缓过劲来,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杨林说道:“公子恕罪,实在是因为公子长得太像我那死去的丈夫了,奴家一时才多看了俩眼。亡夫也是公子这般年纪,却不想出行路人遇到了歹人,便丢了性命。”
杨林听到这,心中不由生出一丝怜惜,嘴上却慌乱的说道:“无妨,无妨,姑娘你想拽多久,不是,想哭的多久都行。不用在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