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爷我虽然坏了点,但没人神共愤到这个地步吧?”
茅真黄在自己后勃颈处『摸』了一把,发现大好头颅还在,很是怀疑王道宁的话。
在这西北地好人活不下去,但他茅胖子很有分寸,知道什么人可以动,什么人不可以动。
比如被他坑死的那九个手下,就属于可动,而像陈瞎子那种级别的,他平时都是绕道走。
与那翟秃子厮混了这么多年,这点见识还是有的。
“确实还没到那种地步,但对方也没想弄死你,一只眼五枚玄晶、一条臂膀五个玄晶、腿呢,十个玄晶,不要你的狗命!”
王道宁边说边用那双纤细的手顺着茅胖子眼睛就开始往下捋,那眼神!
“滚!我堂堂一个观楼宗七重命关修士,就值可怜的二十玄阳晶璨?”
茅真黄一把拍飞这贱人『摸』过的邪恶爪子,对其就是一声吼叫。
“你以为自己值多少钱?不过就是这个价也够这群丘八疯眼,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永河子跑路,华阳宗驻掌修士还没来,哪有大神能震的住他们,我可知道惦记你这身肥肉的不止一个驻卫长,就那陈瞎子看见你踏进我那破场子的时候,眼睛都在冒绿光。”
“娘的,王长度!”
茅真黄愣了片刻神,豁然就是一声破口大骂,听完王道宁的话,他说怎么感觉哪里不对。
王道宁看着茅胖子气急败坏的样,对其疑『惑』的道:“谁?他搞的你?”
“中军一个果敢校尉!应该是他,没的跑,要不然这也太巧了。”
“军士?”
“嗯!”
“哟呵!如果真是个军士,那你可是出了大名。”
看着愤恨的茅胖子,王道宁一脸的幸灾乐祸。
一个仙师居然被一名军士悬赏,在这西北地可是头一遭。
“已经出名了,这帮五宗的丘八现在恨不得把我这身肥油全炼了。”
茅真黄有点抖,那张大盘子脸更是有点泛白,他太知道这帮五宗杂碎一个个都是什么样的货『色』,别说二十玄阳晶璨,就是出到五枚的价格,都有人不惜搏一把。
“跑路?”
王道宁看着茅胖子的样,面『色』也有点冷峻,这事估计谁摊上大脑都会一片空白。
在这大梁国西北地,人命就是贱,当然,这一点也包括仙师!
“我能往哪里跑?宗门不让回,往赵国或是晋国那头凑凑,明照宗和六宫看见我这样的,还不将我点了天灯。”
话语之中带着强烈的苦涩之感。
要是能跑他茅真黄早就跑了,何必在这烂地混了一十二年。
简直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但现在残酷的事实却告诉他,往往最凶狠的敌人不是来自外部,而是内部!
他坚信自己今天要还待在这,明天清晨这具肥躯就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成为一具死尸。
且少了只眼、断了半条胳膊、还没了条腿那种!
“其实宗门也不是不能回,但可能要等上半个月的时间,我就怕你等不到那个时候。”
王道宁看着茅胖子的难『色』,对其皱着眉头就是声嘀咕。
“你说什么?”
茅真黄感觉自己没听清,更是不敢置信,抓着王道宁瞪着眯缝眼就是一道厉声。
“我说宗门不是不能回,但现在时间来不及。”
“别扯淡!胖爷在这烂地蹲了十二年,早绝了回宗门的最后希望,你今天跟我说这,确定没诳我?”
茅真黄看着帅气的王道宁,感觉绝望的人生之中似乎出现了一根希望的稻草。
而这根希望的稻草却让他感觉不到半分的真实。
真是在此地烂的太久了!
十二年的时间,让他对观楼宗只剩下记忆里的一些片段。
还是残缺不堪的片段。
“唉,我老子妥协了,为了我!”
王道宁语气有点低落,随着这句话道出,清澈的眼神之中瞬间多了一丝不可见的忧郁。
茅真黄看着他郁闷样,缓了片刻道:“什么条件?”
“放弃两个长老位、我老子又辞了副宗主,三个玄晶小矿全交出去了,整个家族就剩下三十亩仙田。”
王道宁的话语越说越低,说到最后脸上更是升起无尽的愧『色』。
“代价太大了!”
王姓在观楼宗绝对的大势力,观楼宗八九百年的历史当中,共有宗主三十八任,其中姓王的就有二十九个,但到王道宁他老子这一代,算是有点没落了。
“谁让王氏到了我这一代,就一根独苗呢!”
语气之中尽是哀叹!
他王道宁在这西北地提心吊胆蹦了五年,而这五年中他老子因为担心他,却比他活的还要提心吊胆。
“付出整个家族就换了你一张回宗门的召令?”
“前天我爹那老仆庸老头来告诉我的消息,不过我也感觉有点亏的慌,就朝他又要了一张,给你的!哈哈
此时我感觉那得了志的相韩渠也根本不会在意召令是一张还是两张,不过庸老头那老东西一来一回间怎么也要半个月,所以”
“你说我此时是该哭还是该笑?”
茅真黄听着这货的前半段话,豁然感觉这么多年朋友没白交,但听完其后面的半句话,感觉这张召令似乎根本解决不了他眼前的问题。
半个月之后,估计他茅真黄坟头草都发芽了,还要那宗门召令有个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