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切都晚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何况这盆水还是在他王栋真面前泼的。
“都是自身难保,大难临头各自飞而已”
贯恒耸了耸肩膀的道了一声,他就是破罐破摔,但没想到却摔出一条生路来。
茅真黄强忍着杀人的冲动对其低声道“你的道誓要变一变了,一个许诺要变成终身为仆”
还好王栋真大度,给他留下相家旁支敢向主脉拔刀既往不咎的话,要不然王栋真知道此事,第一个挫骨扬灰的不是相韩渠,而是他茅真黄。
这就叫养虎为患
也叫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都一样不是嘛”
贯恒一声凄笑,这是道枷锁
别说终生为仆,就是一个生死许诺,只要对方永远不用,他贯恒就会永远受到牵制。
但他就是这个顶雷的,有的只是无奈。
“后者让我心安,更让你死心”
茅真黄贴在他耳边冷声就是一句,此人被那群杀才放出就是让他虐的,不虐他们心中会不安,他们最大的期待就是贯恒此人死在他手里,看见他茅真黄越疯狂越暴怒,而他们也就越开心。
世间谁也控制不住这群“可怜”的背刀客,当他们跨越天命与筑基的鸿沟,万物万事在他们眼中都会变得少了一丝敬畏。
茅真黄开始变得讨厌这群人,即使自己的出身也是这个群体。
贯恒凄憷的看着茅真黄道“你知道我是替罪羊,这样好嘛”
贯恒心中总有着一丝不甘,他此时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了虚无缥缈的爱情这么干值不值得。
“是他们希望你越惨越好,况且你已经上了船,你认为你还下的去吗”
茅真黄眯着眼看着这条“死鱼”,真不知道他此时为何还有种想翻身的冲动,别说翻身,此时他就是敢翘一下尾巴,其身后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贯恒转身就会挨多少刀。
“唉”
贯恒的一声无奈叹息,算是将自己内心最后的一丝希望给彻底捏死,他算明白一个道理,人太贱终究不太好,起码别人知道你贱,就会认为你可以贱到任何人面前。
而贱到一群猴子当中就算了,但贱到一只狼面前
他感觉自己未来的人生会一片黑暗
“凡是别想的那么遭,既然被坑却还没被坑死,那你此时大可去找那群人赚取最大的利益,而且这群人此时还都挺肥,过了这个村可是没这个店。”
茅真黄幽幽的给了他一句忠告,他没闲置玄阳晶璨帮此人从九重天命推上筑基,想不靠资质用玄晶来撞那道大门,所需的玄晶数字就是他都皱眉不已。
羊『毛』出在羊身上,还是找正主们算账比较划算
“你不说我也会去做,没什么事我去要账了,我的主子”
贯恒感觉很别扭,不过此时缩头是死,伸头也是死,无奈的只能选择硬挺。
“先要账后说话,别忘了我的三成租子。”
茅真黄突然发现多一小弟也不错,有事小弟跑断腿,没事小弟还是跑断腿,犹如当年永河子一般的高位盘坐当个神龛,香火上供不断,简直不要太舒服。
贯恒望了一眼茅真黄那张比他还贱的脸愣了半天,然后幽幽的道“果然背刀的都是贱人,而我吃亏就吃亏在贱到明面之上而没贱到暗地里。”
“贱到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贱只有这么一次利用价值,扒扒他们皮,他们此时多少玄晶都会付出。”
“我感觉他们找你似乎个错误”
贯恒听完茅真黄的话吧嗒吧嗒的嘴道了一句,然后起身就走,这是一个比他身后那群人还阴狠的货『色』,以后跟着此人混也不知道是个好事还是坏事,但起码身后头他是回不去了。
“咳咳”
“还有事”
贯恒听见身后的假咳,回首就是声疑『惑』。
茅真黄对着他笑了笑道“你没感觉忘了点什么吗”
“没有吧”
贯恒一脸懵的看着茅真黄,他忘了什么
好像没什么可忘的。
“道誓”
“”
贯恒听见对方的话一个大白眼差点没晕死,他终于可以确定,以后跟着此人定会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