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听的,你能多一分谨慎”
茅真黄沉默了
“注意点,世间这等岁数能筑基的,一种是奇才,另一种是个鬼”
“鬼字何解”
奇才他知道,比永河子还牛的皆可顶上这个称呼,别人刚闻到他筑基,当别人筑基之时,对方同等岁数下可能都化神了。
这就是奇才定义
但鬼字之解可是分很多种,就比如他翟老六,禄仕牌捏碎之后一个大筑基修士生生活成现在这个落魄样。
而这也是鬼
“练法练岔了,将自身生生练成了鬼,而这种人实际年龄与肉身不相符的多数,有的甚至还会出现至老、魂残、智诡等身体表现,足以见那人是个散修,看着是个女娃没准是个男童也说不一定。”
“你说她是哪一种”
茅真黄听完这老秃子的话瞬间打了个寒颤,被这人盯上浑身难受都是轻的,他现在都开始生出泛恶心之感。
翟老六幸灾乐祸的道“谁又知道况且她盯得又不是我。”
茅真黄想对那张长脸报以老拳,说话丫的永远是那么气人,舒缓了心中半天的闷气,然后抬了抬眼对这老秃驴道“我很是好奇你几灾筑基,怎么我的感知力还不如你”
九灾筑基居然不如一近六十岁的废物筑基初期修士,茅真黄豁然有种哔了狗的赶脚。
翟老六对他冷哼道“几灾筑基与警惕『性』有关”
“我只是对这个好奇”
“那你还不如对眼前这群人好奇好奇。”
卧虎藏龙之地
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筑基修士,不是什么善茬的货『色』他翟老六最少能挑出二十几个,这还不算他没看见的。
华阳天宗正录四年一届,如若将这个期限在延两年,也真不知还会出现多少妖魔鬼怪站在这座破烂的广场上,想一想翟老六都感觉到一丝恐怖。
“都是熟人”茅真黄对着翟老六就是嘿嘿一声。
“我们正霄宗前面起首那个冷面的你也认识”
翟老六扭头看着他就是一声轻疑,此人浑身炽烈的罡阳之力看的他不是一般皱眉。
“未秋修的是正霄宗压箱底的奔日秘典,可能过了筑基第八灾,无权、无势、更无蒙荫,过八灾以后受宗门所重一飞冲天,曾为垒实自身根基压了自己三年,在大梁边疆也曾混过几载,更是个屠夫,据说死在此人手上的筑基十六七个开上,甚至强的连筑基后期之修都灭了两三个,在辛集郡当中更是一人压的五宗人杰连大气都敢重喘。”
就是这么一个人物
更是让茅真黄在辛集郡终于见识到了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同时筑基初期修为,差距也可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距离。
“离开宗门太久了。”
听完茅真黄的话,翟老六沉默了好半晌才幽幽的道了一句满是感慨的话语,与世界脱节的后果就是站在此处一人不认识。
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赶旧人
也是华阳天宗正录一视同仁的规矩,要不然他这等岁数之人可能都要往垃圾堆里扫一扫。
“能修成奔日秘典这一点我佩服,但也没什么称赞的,给我一本极土上法我也有自信不比他未秋差,而宰了上双位数的筑基我也没感觉他有多么厉害,你知道进了华阳天宗的筑基与没进华阳天宗的筑基可是有很大本质的区别。”
茅真黄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未秋满是不屑,杀人杀的多就牛『逼』了
在辛集郡让他弄死的筑基也快上了双,但遇见相随娇那种的不还是心生无力之感。
而成天观道言的筑基修士又将会强到何种程度
一个杀手不去杀人,居然拎着刀子站在猪圈里虐,谁去不是一砍一个准
也有脸将自己战绩亮出来。
要是砍死十五个开上的华阳天宗筑基,那才是吹嘘的资本
没准自己不吹,别人都会为你吹。
“在理那西南侧那个女人呢”
翟老六听完茅真黄的话眼神就是一亮,抑郁的心情也顿扫一空。
能站在此处之人谁也都比谁高人一等,要是真高,早就上了眼前这座山。
“呃这个不认识,你认识”
翟老六说那女童是鬼,而此时眼前这个女人才像真鬼
一身白衣清冷的独自站在西北角,不光轻纱白,脸、嘴唇、指甲,甚至头发都白的让人侧目,更好似浑身自带蛰人的冷气寒霜,将四周之人“冻”的远远离其一丈之外。
人很漂亮
但却有一双让人『毛』骨悚然的眼睛。
恐惧、惊慌、忿恨、怨悔、黑暗、阴邪,还有仇恨
茅真黄从未在一双眼睛之中看到这般多负面情绪。
很独特一个女人,独特的像一只鬼立在那处角落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