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妇』思想!爷问你,难道你就不想天天穿绸缎?
你就不想早上起来身边五六个丫鬟伺候着你洗漱穿衣,吃饭?
你就不想走个路身边好几个丫鬟搀着?
你就不想上到大街上看见什么铺子里的东西好后,直接将那铺子都买下来?
你不想让县令夫人陪着你打麻将,还故意输钱给你,给你赔笑?”
茅真黄接连五问,问的悍三娘杵在门口目瞪口呆!
“既然脑子里有这些想法,你就以后别他娘的抽我那龟儿子,该吃羊腿就吃羊腿,你就说羊杂下水是这等人吃的?去!把张老栓给我找来,爷今天得想想怎么让你过上这种日子。”
让你暴富不是改命,让你一生富贵才是真正的改命!
而怎么才能一生富贵?
靠着这种开黑店与明抢是拼不来这种一生的富贵。
所以茅真黄带着张老栓又转了行当。
贩私盐!
这是一条比抢劫甚至还要暴利的行业。
亏的张老栓断了一批私盐贩子的路,生生的在这个行当中给他空出一片市场。
茅真黄居住的村子临海,这种地方渔民手中的咸盐一担连一两银子的成本都用不上,第一次,某人带着率领全村奔小康致富的想法,在二十多个村民的随从下奔向临州。
两个月后,茅真黄拿着三千两学花花的白银放在村民手中,而他也如愿的当上了这个村子的里长!
有钱就有官做,而有官就有了权,当茅真黄当上里长之时,就是整个村子集体开始泛私盐的时候。
集体的力量是伟大的,有骡子的出骡子,有人的出人,会打铁的出钢刀,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茅真黄带着这个村子出了三个私盐坨队。
第二个月,一万两白银!
第一年,十二万两白银!
第五年,茅真黄已经开始带领全村修地下银库了。
而有钱了干嘛?
当然是保护住这些钱!
茅真黄又升官了,县衙主薄。
这是非科举出身,最高的官位,而这又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位置。
一个县之事,除了知县他管不了之外,差不多连人家老婆生孩子,这个职务都有权去过问一二。
可见这是一个怎样的职务!
而随着这个职务在脑袋上顶着,茅真黄的恩威越发的重了,同样,生意也越发的大,放眼他这个村子所在的州,在私盐贩卖这一块他敢论第二,就没人敢论第一。
同样,上到州府总督,下到到知府知县,“赵六爷”这个财神名成为了他们的知己,之无人敢当顶着他的脸吼一声狗六子。
一个私盐贩卖帝国就此而成!
而这个时间是,二十年!
对于一个从连下顿饭都吃不起的人,用二十年时间去打造一个帝国,真的很快,有的人穷其一生,最终也没有达到他的高度。
但对于茅真黄来说,这个时间太漫长了,当他看着已经鬓白的头发,甚至忘了自己究竟是怎么来到的这方世界,而来到这方世界又是为了什么。
只有书房之上悬挂的匾额“凡人遇偶及遭累害,皆由命也”,才能提醒着他这一切一切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举目望着窗外的亭台楼榭,又看着满院的庸仆,茅真黄有点沧桑的眼中多了一丝恐惧。
恐惧自己在这方世界『迷』失自己!
而茅真黄也终于知道这“命禄篇”的恐怖。
一天天的过,他生生的在这方世界过了二十年,这二十年的时间差点将他一切的记忆抹去。
“老爷该吃『药』了!”
一句温柔的话语打断了他思绪,茅真黄也没有回头,这个陪伴了他半生的女子,听声音就知道是谁。
“张老栓的葬礼,蛋儿替我去了么?”
生死无常!
替他卖了一辈子命的张老栓走了,走的时候据说连棺材都是纯金子做的,这等做法也不知道在地底下能不能睡踏实。
估计他要是穷疯了,也会当个盗墓贼去找你张老栓借点钱花花。
“去了,并且送了一份厚礼。”
“嗯,那就好。”
茅真黄回首对着悍三娘点了点头,此时他身前的人儿可不是当年那个将他揍的满地找牙的悍『妇』。
一身华贵的蜀锦,听下人的碎嘴,据说值万钱,而手腕上随意漏了那么一下的镯子,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三两的货,据说是与当朝太后手上的同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