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车主也被找到了,巧了,其中一个,就是安泽。
另一个车主是全程跟老婆在一起的,只是他老婆坐在后座,没有被监控拍到,戴帽子只是因为他秃顶,个人习惯而已,戴口罩是因为他那天刚好重感冒,他们是去医院买药的,所以询问之后就把他放了。
而安泽就不一样了,无人作证,又和死者关系非同一般,实在是很难洗清他的嫌疑。
“十月二十号晚上你开车经过玉林路,三十分钟后又返回,你去做什么了?”
“我头疼,想去医院开点药。”
“那你开的药呢?”
“我没进医院,我发现头疼没有那么严重了,觉得没必要去医院,就回去了。”
这个理由实在是很扯,本来楚云谏还想着说万一他拿以前买的药顶替,自己可以去查医院的监控,可是现在,明知道这个理由相当假,可偏偏又没有证据能证明他说了谎。
即使是犯罪嫌疑人,再没有定罪之前也不能一直关着他,如今就只能等鉴定报告出来了。
“队长,你觉得安泽说谎了?”
楚云谏看向竹桑,挑了挑眉,“你觉得他没说谎?”
竹桑摸了摸下巴,“他的理由确实听起来很假,而且大多数人都会有一种来都来了的心理,如果他说的是真的,按照时间推算,那他应该已经到了医院,‘都到了医院,不进去不是白跑了一趟吗?’大多数人都会这么想吧。”
“确实,”楚云谏点点头,随即长叹一声,“但是我们没有证据啊……”
“如果没有新的证据,就只能等尸检报告了。”
结果就真的一直等到了尸检报告出来。
法医唐棠把报告递给楚云谏,“身上的伤口都不致命,是鞭伤,她是死于一种新型毒品,这种毒品少量可以产生致幻作用,我在她的右臂内侧发现了一个针眼,按照死者血液里的含量,她应该是被注射了远超过致死量的新型毒品,最后在幻觉中死亡的,这也很好地解释了尸体为什么面带微笑。”
“新型毒品?”
“是的,这种毒品是在三个月前开始出现的,市场上纯度最高的已经炒出了三千块钱一克的天价。”
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复杂了起来,这要是涉及毒品可就不是个单纯的谋杀案了。
楚云谏大略扫了一眼报告,“能看出她是不是吸毒吗?”
“这个恐怕不能。”
竹桑提出了一个建议,“我记得安若是在宿舍住的吧?我们去搜一下她的宿舍,如果她真的吸毒且有毒瘾,那宿舍里应该也是有点‘存货’的。”
“有道理,柳眉,你跟我去查查她的宿舍,竹桑,你和高盛去查查那个安泽的住处。”
“是!”
宿舍是八人寝,空间有点小,一眼就能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