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跪着的三个人,赵妻,张潮,周生,三个人都是重要的关系人物。
“你们三人各自说说当晚发生的事情,周生,从你开始。”
“是,启禀大人,草民素日里与赵兄交好,那日本是约着一起去做生意的,此事三娘子也是知晓的。”
赵妻一点头,“妾身确实知晓。”
“嗯。”冯远一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周生你接着说。”
“是,那日草民来到渡口之时,赵兄并不在船上,草民本以为他是有事耽搁了,便等了一会儿,可左等右等,赵兄还没出现,我便与船夫张潮商量着,我在船上等着赵兄,张潮去他家中寻他,哪成想……”
“嗯……张潮,你说。”
“是,回大人的话,草民就是个小小的船夫,当晚周生来时,赵三还没来,就像他所说,我们等了一会儿,草民就去赵三家中喊三娘子,一问才知赵三早就出门了,这才发觉事情不对,赶忙去告诉周生。”
这两人的话,大同小异,只是多了些细节。
“他们去京城做生意,妾身本是不愿意的,毕竟这一去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回来呢,但赵三平日里待妾身也是极好,妾身想着他既然想去,那便让他去吧,那日天刚擦黑,他就走了,哪知过了许久,张大哥竟来敲门,妾身听他唤‘三娘子’,又知今夜赵三是坐他的船走,还以为是赵三落了什么东西差他来取,却不想竟是……竟是这种结果,早知如此,妾身就不该允了他去……”
赵妻说着,就“呜呜”地哭了起来。
冯远捏着眉心沉思了一会儿,看赵妻的样子不像说谎……“赵三既然是去做生意,随身定然带着不少盘缠吧?”
“是……家中这几年的积蓄,还有公婆留下来的,有不少呢。”
“那便是图财了,只怕赵三此时也是凶多吉少了……”冯远沉吟片刻,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他看向赵妻,“你说张潮拍门时,是叫的‘三娘子’,没有叫赵三?”
赵妻也是一愣,“是……是啊。”
冯远眉头一皱,“来人,把张潮抓起来!”
“大人!大人!草民冤枉啊大人!”那张潮奋力挣扎着,看上去倒真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冯远却只是冷笑一声,“你当时明明是去寻赵三的,可却开口便喊‘三娘子’,可见你已是知晓赵三并不在家中,知道喊他没用。”
“大人冤枉啊!草民是猜测赵三路上出了事,这才喊的是三娘子啊!”
“如今只是将你关押起来,赵妻既说赵三身上带着不少财物,想必你是图财害命,那些赃物自然应该还在你家中,亦或是被你藏于船上,只要派人去查,真相自然便会水落石出,若真是本官冤枉了你,到时本官给你道歉赔罪,来人,押下去!”
事后,差人果然在张潮船中的夹板内找到了赵三的包袱,还在河下游找到了赵三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