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故衣直接推门，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林业？”

“嗯？”林业懵了一下，“你来做什么？”

“请你吃饭。”

“啊？”

沈故衣考虑的极为周到，林业进不了城，他就打包了凤天酒楼的饭菜来，还带了两坛上好的女儿红。

林业好久没吃凤天酒楼的菜了，兴致很高，沈故衣倒是不饿，就只顾喝酒，偶尔夹两筷子下酒。

林业酒量也不咋地，喝多了就睡，沈故衣把他安置好就回了城中。

西厂没了还有东厂，西厂的势力都交给了东厂，就算东厂没了还有锦衣卫，群臣这下子没了法子，再上书要求裁撤东厂？他们也是惜命的，厂卫代表的是皇权，他们挑战一次就够了，再挑战一次，多半是不想要脑袋了。

需要皇上亲自下旨办的事情其实也没那么多，所以锦衣卫的工作并没有旁人眼中那样的繁重，至少比起六扇门是轻松了不少。

但一旦出动，那多半是大事。

城防图丢了。

锦衣卫全城搜查，最终在齐国公家中搜到了城防图，他竟是勾结外族，意图夺取江山，最后的结果不用说，自然是诛九族。

只是没想到，这城防图齐国公早就命人复制了一份一模一样的送往了边关，他之所以不把这个事情说出来将功折罪，就是因为他的母亲是女真族人，在他心中，他这并不是叛国，只是为母族效力而已。

齐国公处决后一个月，异族联合，起兵攻打边关，将士们节节败退，急报到达京都之时，已有三座城池失守。

成武帝当即决定御驾亲征，锦衣卫与东厂随行护卫，比起这位本该闲适安逸的陛下，那些原本就该为国效力的大臣们却只知道求和求和，没一点硬骨头。

孙子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对方拿着城防图，所以这一仗打得极为艰难，甚至成武帝自己都几次身陷险境，但又又拼死脱困，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出事了，这对于边关将士们无疑是一种莫大的打击，因此无数次隐瞒自己伤重的消息，

而将士们见皇上都如此英勇，士气大涨，最终还是将其击退。

回到京中后，成武帝就因为伤重大病一场，病愈之后，身体状况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他深知兄弟相残的痛苦，也不管什么吉不吉利的，察觉身体不大好之后，便留下遗旨，将皇位传于皇长子，封沈故衣为闲王，让他可以随自己心意而活。

因为成武帝心中对长兄还是有愧，当年他完全是可以不争的，可是那时他年轻气盛，被大臣们的怂恿冲昏了头。

后来他将这份愧疚变成了对沈故衣的疼爱，至今未改。

结果遗旨写了没三天，成武帝就去世了，沈故衣成了闲王，去封地之前他还没忘了带上在京郊闲的长毛的林业，天高皇帝远，那里没人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