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一次是玄清回答的，柳恒有些惊异的看向他，难不成这一次他真的动了收徒的心思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叶凉将腰牌用力抛到半空，腰牌在空中旋转着，最终落在了地上，“长云”二字十分清晰，叶凉笑了起来，直接跪下磕头，“弟子见过师父。”

“……起来吧。”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玄清也不好此时出尔反尔。

之后黛幽收了除了叶凉之外最好看的那个女弟子做徒弟，其他人则都是普通的内门弟子。

玄清住在剑云峰上，偌大的地盘，就住他一个人，加上负责服侍的纸人傀儡，勉强算三个，实在是冷清的很。

柳恒本以为玄清收了徒弟，这剑云峰就能热闹些了，谁知道过了三个月，他来剑云峰给玄清送药，这里是一如既往的安静，叶凉在院中的枫树下翻阅内功心法，柳恒的身形顿了一下，玄清不会是打算让他这徒儿自学成才吧？！

“叶凉，你……你师父呢？”

叶凉先是起身行礼，“弟子不知，许是在屋内吧。”

“……”柳恒心中升起了一个猜测，“你师父平日指导你修习功法吗？”

叶凉垂着头想了一会儿，回答道，“弟子……不常见到师父，但师父留了很多书，弟子受益匪浅。”

玄清啊！徒弟不是这么教的啊！你这已经是纯散养了吧！

他只能笑笑，进屋里去找玄清，人正在屋里打坐，察觉到有人进来，便立刻睁开了眼睛，“师兄。”

柳恒将药放在桌子上，“这里面有二十粒，应该够你吃到明年开春了。”说完，他又向外看了一眼，“不是师兄说你啊，既然收了徒弟就要好好教，别白白浪费了这么个好苗子。”

“我看她自己学的也很好，用不上我。”

“你，哎呀……”柳恒自来就拿这个师弟没办法，只能叹了口气，“行吧行吧，那我先走了。”

玄清透过窗户，看向外面，叶凉送柳恒出去后又回来了，两人的视线无意中撞在了一起，叶凉瞬间弯起了唇角，玄清皱了皱眉，竟直接将窗户关上了，叶凉无奈的低头笑了一下，看起来，这任重而道远啊……

叶凉也没有辜负她的好天分，加上黛幽实在是不愿意这么一个好孩子被玄清给霍霍了，于是隔三差五的就把叶凉叫到她的舞云峰，指导指导。

就这样，时间一晃，两年过去，叶凉终于成功筑基，正赶上筑基期的弟子下山试炼，于是她给玄清留了封信就跟着一众师兄弟下山去了。

彼时玄清刚刚闭关出来，就看到了桌面上用茶杯压着的信，上面只有简单的一句：弟子下山历练，勿念。

然后就什么都没了，似乎也并不是很在意他这个师父，和当初要拜师时的热情截然不同，莫不是他这两年真是过分冷淡了，他是没收过徒弟，也不大懂如何教徒弟，难不成叶凉是对自己这个师父失望了吗？

回首这两年，他跟叶凉说过的话绝不超过十句，就连大年夜的时候，她都是去舞云峰过的，只是因为玄清自己从不过年，他觉得没有必要，黛幽心疼孩子，就把人接走了，他也不记得叶凉的生辰，上一次黛幽问起时，她的生辰早就过了，而第二年，他又在闭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