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行之抬手给她倒了杯茶润喉。
黎意微的水影画与传统国画不一样,或者是与国画“似与不似”之间形成的另一种画。
从无形到有形,从有界到无疆。
这种画飘忽不定,宛如烟云飞动,如梦似幻,恍如袅袅云烟一般微妙的,流动迥转的绝美画境。
意境悠远,令宋行之见之念念不忘,想要了解并想学习。
黎意微轻咳:“其实水中作画并不难,只要掌握了方法……”
水影画是一门独特艺术画。
就是利用针管或毛笔在水里滴墨作画,以独特的水中晕染效果和梦幻唯美的意境,使水墨艺术进入更高的审美境界。
这种画令人耳目一新,但只要掌握了方法,经常练习,初阶段也不是特别难。
黎意微见宋行之如此感兴趣,所以解释得比较细致。
她能有这项技能,还是读书期间学的。
黎意微不能专业,但也的确学了不少时间,都是花了心思的。
不然比拼的时候,她总不能画简笔画吧。
所以只好再次另辟蹊径了。
“注意的事项有些多,一时半会还真记不起来,所以等我回府了,写好了再拿给宋公子。”
并不是。
心机黎意微只是找个借口让两人能互相有来往罢了。
宋行之在黎意微开课的时候就拿了文房四宝出来,然后一字不落地记录下来。
听到这话,他没察觉出什么,放好笔,感激道:“那就劳烦如意县主了,行之感激不尽。”
“嗨,都了不用这么客气嘛,相逢又相识便是有缘,何况见了这么多面,咱也算得上朋友了,以后叫我名字就好。”黎意微坐得久了,稍微动了动活动僵硬的四肢。
“县主,这不合适……”宋行之自然不会轻易改称呼的。
“好吧。”黎意微不会强人所难的。
“是了,你伤势如何了……”宋行之从衣袖里拿出一瓶白色的瓷瓶:“这瓶药专治烫伤,对烫伤有不错的功效,县主若是不嫌弃,便拿去试试吧。”
这也算是给她的报酬。
像宋行之这样的人,一般都不喜欢欠人情,所以黎意微没推迟,接了过来,微勾红唇:“既然是宋公子相赠,那自然是最好的。”
宋行之笑了笑:“县主客气了。”
宋执在两人讨论水墨画的时候,听着便觉得甚是无趣,加上参加宫宴也累了,所以趴在一边就睡着了。
宋行之拿了外套给宋执盖上,见她挑开窗帘往外看,又困得暗自打了几个呵欠,泪眼朦胧的样子,道:“离黎府差不多还有一两柱香的时间,如意若是困了,也可以歇一会儿,到了黎府,行之再叫醒你。”
黎意微想了想,觉得这个提议不错。
若是马车上的人是微生卿这种厚颜无耻之人,那她再困,也绝对打起精神警惕应对,但宋行之这样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她完全就不担心了。
起来,要真担心,那应该也是宋行之担心才对。
想到这里,黎意微开口道:“不知宋公子可有手帕之类的么?”
虽不知她要做什么,宋行之拿出了一方白色的手帕:“这是新的,还未用过,县主若是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