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唐尧、唐嫱和云是出等人是跟着云其疏逃难来汴京的,刻意隐藏了自己的行踪,所以才鲜有人知晓。就连盛独峰,也是在品剑大会开幕前一天才收到了风声。许久未见,盛独峰自然是十分想念这几个好朋友的。在得知他们已经来了汴京后,还颇有微词的埋怨他们不够朋友,到了地方也不传个信儿。可等他带人赶到了唐尧等人下榻的客栈,亲眼目睹了躺在床上、面如金纸的唐尧后,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事情就是这样,”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向盛独峰简述了唐门变天和唐尧的受伤原因后,唐嫱的眼泪就再也忍不住了,如脱闸的洪水般夺眶而出,“独峰,子玉当时……当时呼吸都快停了啊!要不是遇到了云老前辈,能不能挺过来还说不准呢……唉,每每想起,我心里都是后怕的要命。万一我们走错了路,或者、或者没带着云师妹,那子玉岂不是……”
说到这儿,唐嫱已是泣不成声了。唐尧就这么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略显迟钝的抬起了自己苍白的手掌来,轻轻的帮唐嫱拭去了泪珠。感受着从唐尧手上传来的阵阵凉意,唐嫱鼻子一酸,顿时哭得更伤心了。
“都怪我……都怪我太没用了!要不是为了救我,子玉你也……你也不会这样了……呜呜呜……”
“别哭了唐嫱姐,”盛独峰心里也同样难受的要命,只能不断的好言安慰着唐嫱,“唐兄现在不是没事了嘛,这俗话说得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唐兄这次既然能死里逃生,就说明他是个有福之人。有福之人,自有上苍眷顾!”
安慰了好一会儿,唐嫱才慢慢止住了眼泪。揉了揉通红的双眼,唐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啊独峰,让你……让你看笑话了。”
“什么笑话不笑话,太见外了,咱们不都是好朋友吗?”盛独峰边说边扫视了圈简朴的屋内,突然问道,“哎对了,是出那小妮子呢?她不是跟你们在一起的吗?”
“师妹她跟着云老前辈,先去拜访悬剑阁铸神老人了,”唐尧捏了捏唐嫱的手心,轻声道,“阿嫱,你先去外面守着,别让外人靠近。我有些话,想和盛公子单独聊聊。”
“……好,你们聊,我去外面替你们守着。”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唐嫱脸色微变,但还是十分乖巧的起身退出了房外。
不知是不是错觉,盛独峰总觉得唐嫱在起身的时候,好像悄悄对他使了个微妙的眼色。那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唐兄,唐嫱姐也不是外人,有什么话是不能当着她面说的?”等屋内只剩下了盛独峰和唐尧两人后,盛独峰才皱着眉头问道。
“这与她是不是外人无关,而是因为她会……罢了,还是聊正事吧,”犹豫了好一会儿,唐尧才深深的倒吸了口气,像是做了个什么重大决定似的,“盛公子,你可还记得昔日玄玉搂中时,许过我一个人情的事吗?”
“那是自然,”盛独峰点点头,“咱们当时说的是,由唐兄教授我唐门心法和暗器手法,而我则欠唐兄一个人情,日后但有所遣,莫敢不从!此乃你我君子之约,我怎会忘呢?”
“好!”唐尧见盛独峰并没有装傻充愣,脸上立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不瞒你说,我现在就有一件大事想要请盛公子出手相助。不知盛公子可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