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搭把手搭把手。搬运时仔细点,要是磕着碰着哪儿了,你们几个的小命加起来都赔不起!”
“你们!别傻站着了,赶紧去按照先前画好的标记,将这些神火将军依次固定好!”
“唐墨大人!小毒狗长老特别交代过,这些宝贝需要掺进水里才能活过来!您看咱们……”
“知道了。来啊,去将先前备好的铜盆都取出来,盛水!”
……
“姚姐姐,那些贼人究竟在干什么啊?”赵宗睿眯着眼趴在门缝边儿上瞧了好一会儿,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他们搬进来的木桶,还有脚下那一盆又一盆的清水,莫非……是要做什么法事吗?”
“……我也没看明白,”趴在赵宗睿上面的姚瞳同样一头雾水,“但我敢肯定的是,他们一定是在谋划什么危险的事情!宗睿,我们不能在这儿坐以待毙,必须得做些什么才行!”
“可是……我们该怎么从这里逃出去呢?想要做点什么的话,总得先恢复自由吧?”赵宗睿边说边回头扫了眼自己和姚瞳所待的这个“好地方”。尽管这儿的确要比先前那个地牢里强上许多,但事实上还是个囚笼。只不过环境稍微好点、外面的守卫更加严密罢了。
或许对唐墨而言,与其说赵宗睿和姚瞳是两个重要人质,倒不如说是两个重要筹码更为贴切。因为筹码,除了在做交易的时候要拿出来示众,其余所有时间里都必须得紧紧的握在主人自己手中。
“是啊,要是不从这里逃出去,说什么都是徒劳的。虽然我现在的战斗力已经恢复了不少,但……就算解决了门口的守卫,地道中那么多人又不是瞎子聋子,届时肯定会一拥而上。最后,咱们还是逃不了,”姚瞳神色黯然的叹了口气,“对不起宗睿,是姐姐太没用了……”
“姚姐姐……”望着眼前过分自责的姚瞳,不知为何,赵宗睿心里忽然也难受的要命。就在他酝酿感情、准备好好安慰姚瞳一番时,一直紧闭的屋门突然“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给踹开了。紧接着,新换了一身戎装的唐墨便大步从屋外走了进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神色慌张的赵宗睿和姚瞳二人。
“啧啧啧,看来,在下进来的不是时候啊。打扰了小王爷雅兴,真是罪该万死。”望着下意识紧贴在一起的二人,唐墨嘴角顿时浮起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唐墨?你来做什么?”姚瞳这才注意到自己和赵宗睿之间有些太亲密了,俏脸一红,当下赶忙稍稍向旁边移了移。
“别紧张,我可没有什么偷窥别人的特殊癖好,刚刚纯粹是碰巧了,”随意的为自己辩解一句后,唐墨才抬起手来向身后轻轻招了招,同时头也不回的下令道,“来啊,伺候小王爷和朱雀剑使喝药!”
“喝药?喝什么……呜呜呜!!”还没等二人反应过来,跟在唐墨身后的两名亲随便一人捧着一小碗黑色粘稠物走上前来,强行给赵宗睿和姚瞳灌了下去。
“咳!咳咳!”药一入口,赵宗睿就被那恶心的味道给呛得连连咳嗽,就差把嗓子眼给咳出来了。另一边的姚瞳虽然还不至于赵宗睿这么大的反应,但同样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你给我们吃的是什么?!”姚瞳咬牙切齿的瞪着唐墨,要是眼神能杀人的话,那唐墨现在早就已经死上千百次了。
“朱雀剑使别急嘛,我给你们吃的,可不是什么毒药,而是百利而无一害的解药啊!”一边说,唐墨一边从亲随手中接过空碗,当着赵宗睿和姚瞳的面用手指从中蘸了一些残渣放入自己口中,“看,这下放心了?至于是什么东西的解药,二位就不必知道的那么详细了。好好休息吧,等天亮后时机一成熟,我自会带二位堂堂正正的离开此处,去与濮王爷相见。所以,你们也别费尽心思去想着怎么逃走了。”
“没必要只是其次的,万一到时候我的手下被惹急了、不小心伤到你们什么的,那才叫得不偿失哦。”
这一个个看似温柔的字句,在唐墨嘴中却没有透出丝毫暖意,反而如阴冷的地狱般令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这下不仅赵宗睿,就连姚瞳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畏惧的向后缩了缩身子。
“等、等等!”眼看着唐墨转身就要离开,赵宗睿犹豫了下,还是鼓起勇气叫住了他,“你……你先前不是说,要、要先带我们去见过你们的盟主吗?怎么……怎么现在又改成等天亮后时机成熟了?”
“……盟主他老人家临时闭关了,不方便见客,”唐墨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回道,“所以他才传令于我,让我明日直接把你们带到地面上去。反正……你们的价值所在,过不过盟主的眼睛都一样能体现出来。”
说罢,唐墨便不再多言,径直带着亲随退了出去。随着“咔吧”一声脆响,屋门再度被上锁,而屋内,只留下了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的赵宗睿和姚瞳二人。
“呕!呕……不行,这玩意儿有点诡异,好像……好像已经黏在我们体内了一样,根本吐不出来!”姚瞳试着拿手指抠了抠自己的嗓子眼,可除了干呕之外,吐出来的就只有口水了。几度徒劳无功后,姚瞳不得不放弃了自救,转而照顾起了一旁学着自己催吐的赵宗睿来,“宗睿,你有没有感觉什么地方不舒服?”
“没有,真是怪了,”赵宗睿摇了摇头,“姚姐姐,或许……唐墨给我们喝的,真不是什么毒药。他自己刚刚不也用手指蘸了一点放进嘴里了吗?要真是毒药的话,他怎敢亲身涉险?更何况,我这个人,活着要比死了更有价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