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赶时间吗?”伏琅含讥带讽的反问道,“或者,其实阁下是被濮王给硬逼上来的?放心,只要你说实话,我是不会笑话你的。”
“你?笑话我?哈哈哈哈!”付寒山忍不住仰天长笑,“伏琅啊伏琅,你个出身卑贱、骨子里自带着背叛之血的无义之徒,像你这种货色,我能赏眼把你当人看都算是抬举你了,你居然还敢大言不惭的在那儿乱吠乱叫?谁给你的脸啊?拓跋城吗?”
“你!!”伏琅被付寒山骂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顿时有些恼羞成怒了,“我好像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阁下为何要如此恶言相加?!难道堂堂濮王府,出的尽是阁下这般没有礼数之人吗?!”
“礼数?一个连养育自己的师门都能背叛的人,也配谈礼数?也不怕笑死人?!”付寒山不屑的冷哼一声,手腕微微一动,那雪白无暇的骨鞭立刻呼啸而起、如乱舞狂蛇般直奔伏琅而去!看那架势,竟是要一举拿下伏琅!
“今日,我就替老天爷,收了你这无义之徒!!”
好快!伏琅暗吃一惊,连忙运起身法、有惊无险的避开了这一鞭。但还没等他站稳脚步,那骨鞭就在半空中猛地掉了个头,像是有了生命力一般紧咬着伏琅不放!这一次,伏琅就是想躲也躲不了了,无奈之下,他只能用力掷出手中竹剑,希望能借此为自己赢得一点喘息的时间。
没有任何意外,伏琅的竹剑刚与付寒山的骨鞭相撞,就立刻应声断成了数截。但相应的,伏琅也因此而得到了宝贵的喘息之机。当即脚下一点,整个人便已顺势向朝天盟席位的方向飘然飞去!
“给我剑!”
伏琅大吼一声,下一瞬,那柄跟了他大半辈子的巨型重剑便已从朝天盟席位中被人轰然推出,正好被他接在手中!有称心如意的兵刃在手,伏琅这才勉强稳住心神,开始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与付寒山周旋起来。只不过这次,他可再也不敢有丝毫的小觑之心了。
望着场上你来我往、短时间内打得不相上下的二人,整个会场鸦雀无声、落针可闻!那个连白虎剑使都能轻易击败的“前玄武剑使”伏琅,现在竟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给逼的如此狼狈不堪!这……实在是有点匪夷所思!战况发展成这个样子,一时间,所有人都有些傻眼了。
我的乖乖,濮王府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尊大神啊?!
“圣上,付公公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连老夫这般年岁的人,都从未听说过他?”韩公望目光炯炯的盯着场上的付寒山,脸上满是震惊与感慨之色。作为伏琅的授业之师,他可是清楚知道伏琅的实力的,能将他逼到如此地步的,怎么说也该是一方之尊啊!但这位却……想到这儿,韩公望心里的兴趣越来越浓了,竟忍不住主动向赵祯询问起了付寒山的来历。
“是啊,这位付公公的武功,当真了得啊!”一旁的云其疏也忍不住连连点头,“我虽然武功一般,但眼力见还是有一点的。付公公与伏琅虽然现在斗得旗鼓相当,但付公公每出一鞭,那伏琅就得费上好大的力气去防守,才能免于被淘汰。而且,更厉害的是,从开始到现在,那伏琅竟是连付公公的边儿都没摸着!啧啧啧,要不是这伏琅的本事为韩公所授,我都差点以为这个曾经的玄武剑使只是名不副实罢了!”
“呵呵,二老谬赞了,”韩公望和云其疏何等人也?一个是武功近乎通天彻地的铸神老人,一个是名满天下的医圣。得到他们的夸赞,就连赵祯,也有些飘飘然了。当下连忙谦虚的回应道,“付公公是朕从小的玩伴兼护卫,打小进宫,只是一直不在江湖上走动,所以自然声名不显。这次品剑大会,也是他主动请朕将他调到濮王那儿的,方便上场夺剑。为的,就是会一会这天下群雄,以及那嚣张无比的拓跋城!”
说话间,场上的战况突然又发生了新的异变!伏琅兴许也是被付寒山那遛猴儿般的嬉耍攻势给惹恼了,一剑荡开骨鞭后,趁着付寒山面前防备空虚,伏琅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将手中的重剑狠狠地向付寒山掷去!
此剑一出,全场哗然!此时,付寒山的骨鞭还在半空中没有被收回来,如果想要躲的话,势必会失去主动的优势、变为被动,而且说不定那根骨鞭也会受到损伤。届时,谁胜谁负就真的不太好说了;但如果不躲……
开玩笑!这么大的一柄重剑砸你脸上,你能不躲?!你敢不躲?!
就在所有人都紧张的期待着付寒山会做出何种对策时,付寒山却如同傻了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伏琅的重剑快要砸到他的脸上了,他才缓缓抬起了另一只没有握鞭的手。
“铛!!”
在一片惊呼声中,付寒山竟用两根手指,就这么硬生生的在半空中夹住了伏琅的重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