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久随唐尧,想必是这么多年下来、耳闻目染了许多。所以,真要摊开了说,她是肯定不如您的,”小毒狗顺着拓跋凤的话简单安慰了一下后者,随即便又继续问道,“那么,您打算如何处置她呢?”
听得小毒狗所问,拓跋凤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嗯……先晾着吧,不必去管她。她毕竟才醒,现在正是一心求死的冲头上,我们得让她先自己冷静下来。否则,我一开口,她就要寻死觅活的,还怎么谈合作?”
“可若她在这段时间里自己找死……该当如何?”
“放心,她不会的,”拓跋凤胸有成竹地摆了摆手,“她要真有那个胆子自杀,刚刚就应该把她自己的血溅在我的脸上了。怎会拖延至此?你且记着,一个真心求死的人,大多是沉默寡言、心死眸黯的。他们想要离开这个世界,你是拦不住的;而一个畏惧死亡的人,才会咋咋呼呼、把什么死啊死之类的字眼频繁地挂在嘴边。为何呢?因为他怕死。怕死,才会躲在‘死’这个字的后面,可怜的、如野狗般狂吠着。”
“所以啊,我才说要让她自己先冷静冷静。现在的唐嫱,就像是一头被逼到了悬崖边上的羊羔。我们再往前走,她就会被我们逼得不得不跳下山崖;可如果我们后退几步呢?让她从最初的紧张和慌乱中稳定下来,她就会自己衍生出求生的欲望和本能。有了这些个玩意儿,到时候还怕没办法收拾她吗?”
“原来如此!真不愧是圣女大人啊,属下拜服!”
……
“砰砰砰!”
一阵不急不缓的敲门声响起,将正坐在座位上沉思的盛独峰给强行拉回了现实。扫了眼面前桌案上的狼藉,盛独峰不禁轻叹了口气,有些疲惫的对外喊道:“请进。”
“姑爷,属下白渝,参见姑爷!”敲门声戛然而止,但屋门却并没有被推开,而是从外面传进来了白渝的声音,“城主请您今晚酉时三刻前往城主府主厅赴宴!届时,大小姐、夫人都会出席,请您早做准备!”
“赴宴……”盛独峰嘴角抽了抽,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看来,这定是岳父岳母他们二老得知了今日自己和顾伊之间的不愉快,所以才临时做出此番决定的。可就这么小小的一点误会,值得让他们二老如此大动吗?
罢了罢了,想来是岳父岳母爱女心切吧。更何况,这件事本来就是自己不对,等到了晚间,就好好地在他们二老面前再向顾伊赔罪认错吧。
“行,我知道了。请回禀岳父大人,我会准时抵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