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大少错怪了先生,起先变猪头纯属障眼法,先生总爱逗弄大少。
在莫虚看来这一次完全就是大少咎由自取,他自高高飞在天上那风呼呼地吹,要知道人类毕竟不是鸟类——
拉风袈裟,刀枪不入!
水火不侵,固若金汤!
甚至可以防雷。
但有一个破绽,就是不能防风:“嘟——嘟——”
也就是说大少脸被吹肿只能怪风:“嘟——嘟——哔嘟————”
“莫——虚!”
关键朱大少本来心情就不好,这下见他吹哨子可是真生气了:“不要胡闹!闭上你嘴!!真是瞎吹乱吹胡吹一气~~”
“我没吹。”
莫虚摊开两手,一脸无辜说道:“你看吧,我没吹。”
“你没?恨!!”
只因眼肿一线,难免认错了人,关键是谁乱吹哨子?
大少气道:“出去出去,不要烦我!”
“滚滚滚滚,都给我滚!!”
莫虚无奈,转身出门。
先生和多少都不在,天知道谁吹的哨子。
朱大少开省,总结个教训。
果然小四说得好,飞行是很危险的,以后大少要绝飞,无论白天或黑夜:“咕咕咕呱呱呱~咕咕咕咕呱呱呱呱——”
岂不知忽然蛙声大作:“咕呱!咕呱!呱呱呱呱——”
那是连成一片,格外格外刺耳:“这!!”
朱大少勃然大怒:“闭嘴闭嘴!通通都给我闭!!嘴————————”
语出四下一寂。
浑不知门口蹦进来三只蛤蟆:“老八??老八!!”
当先两只一黑一黄,矮胖肥圆大过海碗,齐刷刷扑向适才惨死之蛤蟆:“呱!天呐!挂!老八!你要坚持住啊——呱呱!!”
这都什吗,跟什吗啊,朱大少奋力若开天眼仔细一看:“呜哇~~呜哇~~”
二蛙大哭声若婴啼,其后好大一只绿蛙,生似一只倒扣脸盆:“儿啊,儿啊,你死得好惨呐好惨!呱!!”
这个人就是蛤蟆老爸:“咝——”
大少倒吸一口凉气:“这?!肿吗,蛤蟆说人话??”
“呱!废话!!”
黑蛙含泪怒目而视:“你这蠢猪好不凶残,何以无端害我八弟性命?!呱!!”
“老八!”
黄蛙伏尸放声大哭:“八弟你就闭上眼,你就安心地去吧!待得二哥手刃此獠,定将砍下这颗猪头祭我八弟!呱!!”
这可真是口出不逊,朱大少是面无惧色:“慢。”
“你们先不要乱,听我把话说完。”
这也就是朱大少,不管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也不管发生了神马状况一般思路清晰条理分明:“第一,这一只蛤蟆,不是我杀的。”
“第二,这一位叫作老八的兄弟我根本就没有见过,你三个休要无理取闹,血口喷人!”
“第三,我不是猪头,你才是猪头。”
“第四,滚!不想死的话!!”
说完。
一下场面就被镇住,黑蛙黄蛙面面相觑:“呱?怎吗?凶手不是你吗??不是你杀害老八??呱???”
“非——也!”
大少面不改色,坦然说道:“非!也~~”
事实如此,没有证据谁也不能胡乱给人定罪:“不是你?又是呱??”
蛤蟆老爸凶睛暴突,望定大少:“你说!呱!!”
“杀害老八的人,姓叶。”
大少长出一口浊气,徐徐叹道:“此事说来话长,那姓叶的恶棍原本就是一个狼心狗肺无恶不作的败类,并且专门爱吃蛤蟆腿~~”
“当时老八兄弟也就前脚儿刚刚进门,我还跟他客客气气打了一声招呼来着,我说老八兄弟啊,来来来你快进屋,外面风大小心闪到你的舌头~~”
“谁又会想到那姓叶的败类他是二话不说‘咔嚓!’飞起一脚,然后就,咔!!”
“哎!可怜呐可怜,可怜我的老八兄弟,呜呜~~”
“可不就是血海深仇,合该给他千刀万剐,然后再给他打下十八层地狱给他抽筋扒皮之后放进油锅里劈里啪一通啦猛火煎炸!”
“阿弥陀佛——”
“我朱大少乃是一名出家之人,从来都是一心向善,从不杀生。”
“这样吧,我先来念经帮老八兄弟超度一下内个,这位蛙兄的在天之灵,你们七个速速闪开——”
七个?
蛤蟆老爸蛤蟆哥哥,三个人全都懵圈了,就朱大少这一张巧嘴死人都能咒活:“若于一切众生等,起平等心脱其苦恼,是名菩萨大慈大悲生,生,生生内个咒咒咒——”
莫得说,尽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