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一个老头,
老头百八十岁,鹤发童颜状态,背着一个药箱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少捧腹大笑:“你自家瞎着个两眼,还要给别人看眼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范大夫确实是个瞎子,只有眼白没有眼黑。
一听这话范大夫就走了。
话说这时范大夫进门儿也就三四分钟,给他一只眼扎了两针,这个就叫神医。
范大夫点着拐棍儿咔咔地就走了,好像很生气。
出了门儿嘴里头还嘟囔,说什吗治不了啊,眼瘸嘴瞎倒是好说,脑子受惊先天什吗的。
大少一手捧腹一手指点大笑:“有病吧你?你个老骗子,你要有那治眼本事你先给自个儿看看呗?哈哈!真个脑子有毛病,糊弄傻子呢这是?!”
这个时候范太夫就已经走远了,一旁小和尚空难满脸惊喜难以置信样式:“哦耶!太上祖师叔祖,您老病治好了哇?”
等下。
不对啊这!
小和尚天真可爱,虎头虎脑样子,让人眼前一亮!
大少惊呆。
眨眨眼睛,又是一亮!
二目大睁,光明绽放。
只是缺少了一种开阖之间,神目如电的直觉~~
大少大彻大悟,霎时追悔莫及:“等下!休走!!范大夫——范神医——”
范大夫医术高超,就是没有医德。
人家明明双目之疾,他却偏偏只医其一,你说这叫什吗事儿?什吗人呐这是!
结果没追上,跑哒还挺快。
你说一瞎子,跑哒还挺快,以朱大少三分之二之眼界去追硬是没有给他追上:“人呢?人呐?人呢人呐??”
空难呼哧带喘跑在后头:“我看,我看,他这应该是回家了吧?”
“啊?回家了??”
“对啊,对啊,他定是回家吃饭去了!”
“……”
“太上祖师叔祖,您老饿了吗?”
“唔~~怎吗?有吃的吗?”
“没有啊。”
好吧,这孩子同样病得不轻,大少无话可说掉头就走。
空难跟他屁股后头,兀自口中碎碎念道:“寺里规矩,一日一斋,日行一善,过午不食,日复一日,善行一世,日省己身——”
话还挺多,真个烦人!
大少不理,闷头疾行。
行至一处,忽止。
问曰:“斋堂何在?”
答曰:“在心中。”
这就露了马脚,不要以为空难是个老实和尚:“斋饭何在?”
“在斋堂。”
前头一个院子,门口两个大字:斋堂。
大少伸手一指:“斋堂何在?”
空难:“进门便是。”
就是因为空难嘴馋,经常跑到斋堂偷吃,准确地说朱大少就是被他有意无意之间一路存心拐带过来的:“哈!就你,就你还想骗我?哈哈我说空难,你还太嫩了你这,你还太嫩了空难你知道吗?我可告诉你啊空难,别说就你空难你就空悲来了他都不敢跟我斗,那家我朱大少想当年我可是——”
说话进了伙房,二人熟门熟路,浑若进了自家。
但是。
只有半笸箩馒头,还有多半锅稀粥。
终归他是太上祖师叔祖,空难一手抓起一个馒头恭敬呈上:“太上祖师叔祖——您老先请,请慢用!”
也罢。
大少心说只好将就,这个就叫入乡随俗:“唔~~”
岂不知馒头拿过刚要一口咬下:“唏律律律律律——噗噜!噗噜!喀嗒嗒嗒嗒嗒!!”
大少猛吃一惊,移一目疾视之:“来者何人?!”
这时空难双手合十躬身为礼,用比刚刚恭敬一万倍的语气说道:“弟子空难——见过异常师叔。”
异常?
进来一大和尚,浑似鲁达,怒目金刚式:“呔!!”
对于此类横蛮二和尚大少一向不鸟,当场狠咬一口并以鼻嗤冷笑:“嘁~”
岂不知异常果然是个二的根本就不问青红皂白也不给别人解释的机会当场抡起膀子照脸一拳:“乓!”
好一拳,简直就是摧心裂肺,当时朱大少举个馒头刚自放进嘴里一下给他整直囫囵个儿打顶落肚:“呃!!”
都没有经过胃:“异常师叔——手下留情!”
空难大叫,肚里偷笑,只因异常师叔的罗汉神拳已然达到收放自如炉火纯青的地步,所以空难并不担心:“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