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想留我过夜,也行啊。”流昀息脚步一顿,眸中星芒大涨,饶有兴致地望着青蓝的表情。
果然青蓝一张俏脸瞬间红了:“赶紧走赶紧走!”
流昀息前脚刚走,青蓝就急吼吼地找门口的赵哥要古琴去了,赵哥一脸委屈地问:“你这相好究竟什么来头啊?脾气也太大了,我不过是跟他说乐器不能带进去,让他把琴留在这里,我替他保管一会儿,他瞪我的眼神就像是要把我生吞了。”
“才不是什么相好呢!”青蓝忿忿夺过古琴,心中瞬间认同了流昀息取的“黑面神”绰号。低头一看,古琴光泽鲜明,竟是桐木打了一层上好的蜡,这是防腐蜡,对于入过水的桐木有着极好的保护作用,每一根弦也用精湛工艺处理过了,在月光下宛若新生,琴身除了伴随她穿越而产生的裂痕无可修复之外,其他一切都堪称完美。
“对了那人走之前,给我几张银票,说是给你的。啧啧出手够阔绰的啊。”赵哥一脸别不承认的表情,心中得意地想,还说不是老相好?
青蓝又惊又疑地接过,一数竟然整整五百两。她愣住,什么时候流昀息这么大方了?这不是他的风格啊。在赵哥的提醒下,她发现有张银票反面有字,字迹龙飞凤舞,的确出自流昀息之手:不能用就买个新的。
这么简单粗暴的大白话还真是流昀息的风格,她噗嗤一声笑出来:“你都叫人处理过了,怎还会不能用?就算买新的,我自己好歹也是积攒了一些赏银的,才不要你的钱呢。”嘴唇轻抿,她低头浅笑,心里头好似淌进了一滴蜜。
赵哥好奇地打量着青蓝,卯足了劲想从她口中撬出些话来,好满足他熊熊燃起的八卦之心——毕竟他在络绎阁也算是见多了各种类型的翩翩公子,可是还真的从未见过如此俊美无俦的男人啊。赵哥的碎碎念还在耳畔,可是这会儿青蓝置若罔闻,整片大地好似只剩下月色和她手里的琴。她轻抚琴身,拨弄着弦,一声脆音荡漾开来,像是为这个圆满落下帷幕的七夕画上终点。
几天之后,红妈风风火火地进来,满面春风地向所有人宣布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今年的花魁比赛在络绎阁举行!一时间所有人面上都洋溢喜色,团团围住了红妈:“红妈,这次花魁比赛共几天啊?去年只有三天,实在太短了些。”“是不是所有人都能上台演出?我也想试试,我还从未参加过呢。”“听说上届花魁将在比赛最后上场,将花环交给新选出的花魁,万一她连任当选,难不成把花环给自己呀?”
听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提问,青蓝愈发觉得新鲜,这不就是古代选美比赛吗?
好不容易安抚住大家激动的情绪,红妈示意大家坐定,这才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今年花魁比赛为期七天,不管是来自咱们络绎阁还是其他地方的姑娘,都能上台。至于上届花魁的事情,这不是你们该考虑的,距离比赛还有一个月,大家抓紧时间报名、抓紧排练。该干嘛就干嘛去,都给我打起精神,接下来这段时间,咱们有的忙了。”
姑娘们带着一半雀跃一半失望的表情,纷纷散了。这时红妈叫住了青蓝。
“我的小宝贝啊,这次能顺利拿下花魁比赛,你功劳最大。红妈我向来论功行赏,这些首饰都是给你的。”红妈打开一个抽屉,里面一堆金银珠宝出现在青蓝视线中,一时珠光宝气,满室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