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做张老四的人一手捻着花生米,一手往嘴里送着,嘴里吧唧吧唧地说着:“也不是没有这可能吧,毕竟琴池地位崇高,琴池掌门更是如同九天谪仙一般的存在,历朝历代对琴池青睐有加,应该不至于任由它自生自灭吧。”
瓜皮帽男点头道:“我也这么想,挟持之事一出,非但琴池受了影响,就连咱们华夏朝之国威也受到巨大冲击,怎么都不会置之不理的。”
“听说琴池山脚下已有重兵把守,却不知朝廷会派哪位大人从中斡旋,处理此事。”张老四捻着花生米,一时陷入沉思,“这事是烫手山芋,不管谁接手都有极大风险,吃力不讨好是极有可能的事……”
这时一人插话进来:“我听说,九皇子已在来琴池的路上了!”
“九皇子?”瓜皮帽男和张老四异口同声,随即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这时张老四叹了口气,有种被啪啪啪打脸的感觉:“九皇子是出了名的不得宠,怎么偏偏是他处理琴池的事呢?能顶什么用?”
瓜皮帽男一哂,旋即压低声音:“正是因为不得宠,才被派来接这烫手山芋啊。你说其他皇子就算是去地方锻炼挂职,也大多是去了富庶之地,优哉游哉转了一圈便又回京城享福去了。唯独九皇子这两年在西南四州上任,一干就是两年,谁不知道西南四州都是些穷山僻壤的地方啊,也真是苦了他一个皇子了。其实严格来说,琴池是独立的存在,不属于任何州,这事并不在九皇子的辖区内啊。”
张老四两手一摊:“说来说去,还是九皇子不得宠呗。没人肯接这苦差,最终就只能落在他头上了。”
“我听说啊,是京城里有人压着他,不想让他回京,这才一拖三四五的,在西南四州待了这么久。”瓜皮帽男的声音更低了,就差没把下巴缩在桌子底下了。
“二皇子?”张老四目中一凛,随即赶紧把嘴巴捂得严严实实的。
这下瓜皮帽男不说话了。
这时旁边一个一直埋头扒饭的姑娘站了起来,脸色不太好看,她听了张老四他们几个的谈话,愈发没有吃饭的心情,匆匆扒了几口填饱肚子之后,就结账离开了。
那姑娘正是青蓝,她从落日城离开后日夜不停地赶路,来到了风铃镇本想休憩片刻思忖些救师父的法子,然而一顿饭吃下来她就立刻转变了主意——还是马不停蹄去琴池探个究竟吧。
“琴池重地,闲杂人等不准进入!”上山路口果然重兵把守,一见到青蓝便拦住了她。
青蓝只能解释道:“我不是闲杂人等,我是琴池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