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房间忽地陷入沉默,只有深夜凉风从窗外吹来,带动桌上的纸发出簌簌声响。
“你先走吧,我来处理情报。”冷漠的声音徐徐响起,比嗖嗖凉风更具寒意,整个房间的温度莫名下降了好几度。
飞雪应了一声,闪电般的身影从窗口转瞬即逝,只留下黑衣黑帽的一个身影静静站在房间里。空气再次变得寂静,带着一种无言的、不可名状的暗涌,秋叶的风还是那么凉,但它擦着青蓝发丝、脸颊而来时,恍惚间又回到了某个暗香疏影的夜晚。
然时过境迁,一切再也不能重来。
“你不该来这里的,”那个声音轻轻响起,人影移动到了床边,就在床头静静凝视着,“不过,哪怕是在这个鬼地方,能看见你,我还是很高兴。”
耳畔听见说话的语声愈发凑近,一股热气吹到了脸颊,青蓝的手紧紧捏着被子,心头的鼓一阵阵敲起来——他要干什么?
忽而一声绵长的叹:“那种感觉,就像一个人独自在黑夜里走久了忽然看见一道光,可是这道光注定不属于黑夜。”语声中带有稀薄的悲凉、肃杀的寂寥,恍若真的一人独行在亘古长夜。
青蓝一颗心狂跳不已,一个在胸腔内积蓄已久的名字喷薄而出——
流、昀、息。
冰冷的唇贴了上来,触及到青蓝唇间的馥郁,宛若白日焰火坠落墨渊。青蓝瞳孔骤缩,霍地睁开了眼。
“别动。”简易枪抵住了流昀息脖子。
一睁眼才发现,她与眼前之人保持着极为暧昧的姿势,他上半身俯探,手掌撑在青蓝腰间,双唇若有似无地贴近着,而她被完全笼罩在这样凌厉逼人的气场下。更要命的是,他还真的一动不动,任由冰冷的吻落在青蓝唇上。
这人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青蓝大感窘迫,这局促的空间让她完全无法动弹,只能快速向床头缩去,结果脑门冷不丁“咚”一声,她倒吸一口凉气,疼的眼冒金星。
“噗!”压在身上的人瞬间就笑出了声,眼里闪过戏谑,过分地趴在青蓝胸口笑嘻嘻看她,线条分明的下巴肆无忌惮地戳在青蓝胸前软玉上,像只贼兮兮的狐狸。
“你笑个屁!”青蓝又羞又怒,一巴掌飞了过去。
流昀息坐直,完美避开了青蓝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