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子这么高,少了四肢也没关系,相信可以刮很多刀。要是有渔网就好了,裹在你身上,一个孔刮一下。”齐狼有些失望地说。
北风看着他,嘴部在抽搐,且不说什么学校有这样的课程,被凌迟什么的,一听就心里发凉,他所体验的各种痛苦根本不会危及生命,这会是他一生中感受到的痛苦极致。心惧的同时,他还有些期待。
抗!抗住!我就不信,能有多痛苦!
“那我开始了。你要是想说点什么,随时可以叫停我。”齐狼对他的眼神很满意。
嗤嗤!嗤嗤……
玻璃片一次次刮下去,有的时候没掌握好力道,不小心刮到骨头,锋利的一面就会被磨出缺口。
忽然间,北风的左眼看不见了。太过于痛苦,导致眼内压过高,左眼视网膜被撑爆了。
玻璃片磨了又磨,北风越来越小,一旁的肉片越堆越多……
过程中,北风始终一言不发,咬牙瞪着齐狼,哪怕双眼失明,肌肉神经错『乱』,眼睛什么也看不到,他也要望着那里,他不怕死,他要让齐狼知道,我北风永远不会屈服。
终于,北风身体骨架上的血肉都被玻璃片刮下来。
齐狼扔掉手里的小玻璃瓶底,磨了块瓦片,继续作业。
北风的气息越来越弱,茫然的眼瞳里逐渐失去『色』彩……
下午三点多,齐狼在肉堆里翻找出两片眼皮,搭在森白头骨上瞪大的眼珠子上,轻轻地叹息一声,“总计两千九百一十三刀,你能扛到两千一百四十三刀,佩服。”
……
齐狼离开了烂尾楼,没多久,狼骑兵到。
看着一堆骨头和一堆肉片形成的两座小山,黑骑面罩下的脸似乎更黑了。齐狼当年生物解剖课得第一不是没有理由,他越来越像齐衡了。
当年切的是老鼠,是兔子,这是人,是活生生的人啊!
黑骑忍不住掏出手机,犹豫了很久又放回裤兜。
……
温特小区26号,齐狼坐在地板上,努力思考天窗的事。天窗是被故意破坏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扰『乱』案情?
不对,不对。这种可以被齐狼几分钟内排除在外的拙劣假线索,怎么可能影响到他的思维方向。
到底是为什么?
想不明白,齐狼又去考虑研究院的事,萝卜死了,北风死了,六爷还活着,驻点内还有没有别人?研究院会不会继续派人过来?会不会做一些对付自己的方案?
如果六爷遵守与黑骑的诺言,那他还有一个月时间,如果不遵守,危险随时会降临。研究院可是一个庞然大物,碾压齐狼绝对是轻轻松松。
“啊!『乱』!『乱』啊!”
齐狼感叹完,反复捏了捏鼻子。嗅觉没了,以往的世界像被拉远了一些,让他很不习惯,总觉得是鼻子坏了。
“萝卜当时……萝卜?对呀!他是以什么身份出现在博物馆现场的?”
“侦探,小侦探所的侦探!”
“他是怎么弄到的身份?怎么连边立新都骗过去的?”
“那个侦探所……叫什么……天机侦探事务所。”
“天机!呵!天机不可泄『露』的意思么?”
“天机?天窗?”
“我明白了,天窗的线索只有一个作用。”
“通知我,你来了!”
想明白这些,齐狼准备给江心打电话,询问一下天机侦探所的情况,智能手机还没解锁,江心的电话就打过来。
“我正要问你点事,你就打过来了。真巧!”齐狼的语气不知不觉轻松了一些。
电话另一头,江心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齐狼,你有麻烦了。”
“哦?”
“蔚警司要请你吃饭,胡警司也要请你吃饭。”江心停了停,笑出声,“还有我,我也要请你吃饭。”
“你写的稿子又火了?”
“哪那么快?还没写呢!要不你就把联系方式给他们吧!我现在都跟个地下党一样,天天给你传话儿!很累的。”江心刚埋怨完,话音一转,“想好了吧!准备和谁去吃饭?”
齐狼的语气凝重了几分,“想好了,你们三个都过来吧!”
“又有命案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