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梆梆!
“喂!出来!”胡警司走过去,敲敲“门”,同一时间给蔚曼荷使个眼『色』。
蔚曼荷会意,枪口瞄准“门”。第一发是空的,后面几发可不是。
“出来!”墙内没有动静,胡警司用力拍打墙面,又喊了一句。
“不是我,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墙里传出带着哭腔的女声。
“别跟她废话!”
齐狼两步跨过去,提拳对着墙一砸。
咔嚓!
木质小门应声而裂,也把内部的空间暴『露』出来。
小小的门后有一个比较大的空间,一米多高,两米长宽,木质地板上铺着被褥。
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缩在角落,双手抱在胸前,一只手里握着手机,颤抖不停,另一只手上攥着水果刀,刀上有血,还在滴滴答答向下落,染红了一大片被褥。
“啊!”
门被破开,她惊叫一声,低下头,握刀的手伸过去,胡『乱』地挥舞,还大喊着:“滚!滚开!滚开!别杀我!别杀我!”
刀没有碰到齐狼,上面的血却洒了他满脸。
齐狼伸出舌头,把嘴边的血『舔』尽,很淡定地说:“别怕,我们是警察!”
“警察?”她抬头看了一眼,变得更疯狂,哆嗦着后退,虽然已经退无可退。手上的刀疯狂地挥动,大嚷大叫,“是你,是你杀了他们!就是你!就是你!”
“滚开!滚开!他们会抓住你的!抓你!抓你进监狱!”
“滚!滚啊!”女孩子声嘶力竭地吼着,眼泪也流出眼眶。
“什么?”齐狼背后的三个人看向他,眼底的情绪各不相同,蔚曼荷是不相信的,胡警司想想也觉得不太可能是齐狼,江心说不清楚自己的想法,如果是齐狼,这里肯定会被处理干净,不留线索,而且,齐狼不会杀无辜的人才对。
“我?你说,是我杀了他们?”齐狼顺手把刀夺过来,想了一下,明悟了一件特别关键的事,这件案子有意思,齐衡是下了功夫的。
这个人能活着不是被漏掉,而是专门留下用来对付齐狼的,作为证人指认齐狼是凶手。
“我是凶手,那我是怎么杀人的呢?通过这把无柄的刀么?”
齐狼仔细端详手里的刀,脑袋里的线索更『乱』了。
水果刀不大不小,比常人的手掌要长,很窄。刀柄被卸掉,只留下一根细小的铁尖锥,尖锥末端有一个小孔,而刀刃顶部也有一个小孔。
比较值得思考的是,这把无柄的细长水果刀正反两面都被鲜血涂满,一点空缺都没有。
蔚曼荷见齐狼在思索,走上隔间,与里面的女子对话,“你看,我身上穿的警服,还有这个,我的警官证,这个是我的配枪。我真的是警察,你别怕!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你要是警察,就把他抓起来!抓起来!他会杀人犯!人都是他杀的!”
“人如果都是我杀的?刀为什么在你手上?”
齐狼一边问女子,也在心里问自己。这把刀极有可能是腰斩五人的凶器,从五人的身体里穿过,才会被涂满鲜血。令他不解的是,刀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应该啊!
女子把被子拽起来,盖在头上,畏畏缩缩地说:“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们先别打扰我,我再想想。”
齐狼说完,闭着眼睛去模拟案情,尽可能侧写当时的情况。
“凶手透过某种方式腰斩这五个人后,故意留下一个,让她成为诬陷我的证人。那么,凶器上必须的有……我的指纹。”齐狼低下头,看着攥在手里的刀,冷笑一声。
继续!
“指纹有了,目击证人也有了。最好是被现场抓获。”
齐狼注意到女子手上的手机,“案发之后你就报了警。估计警察快来了吧?”
胡警司听到这话,脑袋都要炸了,“要不我们赶紧走,那家伙要来啦!”
“有那么可怕么?我还不能走,我被人盯上了,想破案、想洗清嫌疑,必须留下来!”来之前,齐狼没有给他们三个说起齐衡的事,只是说了自己因为破案太多,树了敌人,可能会被针对。
说那些话的时候,他大义凛然的模样,颇有正义使者的意味。都快把自己感动了。
“只剩最关键的问题,凶手是谁?杀人方式是什么?以及……铁的含义。”
“不许动!警察!”屋外,一个五大三粗的警长领着一大堆小弟浩浩『荡』『荡』冲来,对屋里的人们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