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落实,齐狼感觉整只手臂已经失去感觉,身体也不由自主地被巨力反震,往上扬了扬。饱受摧残的膀胱受到震动,里面的『液』体晃『荡』,一股热流顺着通道往下走。
齐狼愣住了,他好像……『尿』了!
『尿』不『尿』都无所谓了,只要没『尿』墙上,怎么『尿』都行。只是比较可惜,万一要被困很久,渴了还能喝的,贮备资源就这么没了,很糟心。
有时候,一旦开闸,基本上是拦不住的。齐狼学过很多知识,见过很多人,却从没有见过中途把『尿』憋住的人。
裤子越来越湿,越来越湿……
齐狼浑不在意,记忆里比这恶心的事多了去了,想当年在草原上,渴得不行,看到牛粪跟看到宝似的,牛粪用力挤挤,水还不少。
希冀的目光看向地面,金属地板上有一个坑,很小很小的坑!
齐狼不甘心,对着那个坑又砸一拳。
蓬!
拳头刚落下,以更快的速度弹起,身体跟着晃悠,解脱中的膀胱看到机会,加大输出。
滋滋!
微黄『色』『液』体顺着湿漉漉的裤管流淌而下,汇聚在坑里,很快把坑填满,还有多的。
一分钟后,膀胱舒服了,齐狼的脸『色』却发苦。
金属地板太厚了,两拳感受下,他估计出厚度,应该有半米厚,关键是这么厚的金属下面还有坚实的地面,齐狼砸的可不是竖起来的金属块。每一拳下去,都还要抵抗地面的厚重。
这办法不可行!
齐狼一屁股坐下去,坐在小坑旁边的干净地方,埋头思索其他的办法。
“如果我是齐衡……”
齐狼习惯『性』地以最简单的思路进行思考。
如果我是齐衡?
齐衡?
对了!
齐狼站起来,走到门边,『露』出回忆之『色』。
从这间房子里出去的人只有齐衡,只要把齐衡当时的状态仔细分析分析,说不定会有收获。
当时的情形是,齐衡摇摇晃晃地向外走,过程中身体骨骼恢复到原有大小,然后,齐衡还在门口停留了几秒,与他说了一些话,接着,电网断了,门……开了!
门是自动开的!
“我明白了。”
齐狼用心回忆当时齐衡的动作,一点点回忆起来,连齐衡当时的细微动作,脸部表情变化都记了起来。
开始吧!
齐狼总算有了一些信心,真正的钥匙就在脚下,在步伐上。靠近门边的金属地面内藏着真正的开门办法,按照某种规律去触发,门就会自动打开。
按照记忆里齐衡的动作,齐狼迈出第一步,速度保持一样,体重倒是不同,这一点不知道会不会有影响。
忐忑中,齐狼迈出第二步,第三步……
抵达门口,齐狼头顶的发梢距离散发电弧的铁门只有一寸距离,几乎是瞬间就被电得焦糊。
枯燥的碎发飘落,还没落地,头上那一片头发猛然生长,恢复原有的长度,接着又被电糊,飘落,然后再次生长……
齐狼的指甲和『毛』发都会以消耗身体能量来维持原定长度,记忆里很早很早就这样了。幼小的自己,跟着狼父在草原跋涉时,头发便是这么长……
那段记忆很模糊,很久远,久远到齐狼也记不太清。
齐狼盯着飘落的碎屑,思绪飘到很远,不过没忘记数数,已经五秒了,电网怎么还不断?门怎么还不……
嗤!
电网消失!铁门锁芯错开,弹回,门应声而开!
微带一丝凉意的清风从门缝外吹进来,很舒坦。
齐狼拉开门,毫不留念地走出去,还没来得及感受外面世界的美好,一阵恶风迎面袭来。
唰!
左爪一抓,一捞。把飞来的‘暗器’握在手里。定睛一看,居然是半个吃剩的烤红薯。
出门就是马路,路上人很多,齐狼一出来,旁边的行人闻到一股子『尿』『骚』味,赶紧嫌弃的让开,很快把齐狼孤立。
齐狼握着半块红薯,眼睛在人『潮』里搜寻,一遍又一遍,终于看到五六十米开外的拐角处站着的夕夜,夕夜正目不转睛看着齐狼。
抬手,狼吞虎咽干掉这半块红薯,压下随手捞个人过来饮血的冲动,用手背抹去嘴角屎黄『色』的红薯残渣,对夕夜招招手。
夕夜冷着脸,扔红薯过来不是给齐狼吃的,是嘲讽,嘲讽啊!你就这么吃了?给我面子了吗?
又一次看到这个耍了自己好多次的骗子,夕夜恨的牙痒痒。他花了很久才查到江心,又碰巧见到去找江心的齐狼,终于找到齐狼了,可结果呢?齐狼从博物馆一消失就是大半天。
“离开这么久,我很想你啊!”夕夜心里想着。大步迈过来,挡路的人全部推开,胆敢瞪他、不让路的人,一脚踹倒。
这一次,我看你往哪逃?
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夕夜步子逐渐加快,两人的距离在缩短。
齐狼摆摆手,意思是再见,然后忽然低身,混进人群里,向远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