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手、白手,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手全招呼来。
“啊啊啊!离我远一点,别打头,我会变笨的。”小鹅捂着帽子,气呼呼地说。结果引来新一轮的捉弄。机舱里好不热闹。
大家互开玩笑,折腾了好久,加酒精的作用,气氛不再压抑。
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不少人开始休息。
多数人的身体素质较一般,挖山对他们来说,负荷太大了。找到齐狼之前一直强撑着,现在吃饱喝足,还能硬抗这么久,已经很不容易了。
“新的手机这两天会到,之后我们立刻出发,去华与北苏的边界线。两天时间,那边应该能做点准备。静默如果还在生效,我们转入地下活动!”黑骑低声给齐狼说。
“莲呢?”齐狼点头,随口问道。
“不管他,我们做自己的事情好,他突破了自然会回来,没突破回来也无用。”
飞机在天盘旋了很久,这段时间里,武城的对空防御系统很识趣地避开它,假装自己是瞎子。
……
武城西区,一个叫连三月的地下酒馆里,正进行一场豪赌。
赌注是对方的一条胳膊。
“美女,那咱们开始吧?”
一个体态偏瘦,耳朵少了一只的精瘦汉子『色』.眯.眯地看着对面的女人,毫不掩饰的贪婪视线从对方穿着皮鞋的小脚向移。
掠过浑.圆修长的大.腿,红裙包裹的纤腰,再到突兀耸起的胸.部,最后停留在对方带着面纱的精致小.脸。
面纱很黑,很厚,一点也不透明,除了一双狭长明亮的眸子,旁人什么都看不到。
火辣的身材搭配这身热火装扮,太容易让人躁动了,尤其是对取向正常的男人。
“嗯。”
女人轻轻点头。
两人旁边围了很多人,准确的说,女人身边堆满了人,精瘦汉子身边全是被人推搡,无法靠近女人,被挤过来的。
两人间有一张很高的桌子,面空无一物。
“开始!”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
男女同时弯腰,抬起手臂,手肘撑着桌面,双手握在一起。
掰手腕!
女人的手纤细修长,白里透红,宛如精雕细琢的玉制品,男人的手要多丑有多丑,至少个把月没剪的指甲里全是污垢。
哦!
女人身后的一群人失望地叹气,因为从他们的角度,只看到一条红『色』的安全裤。
豪赌的两人开始发力。
咔嚓!
几乎是一瞬间,男人的手被掰下去,从手肘部位断裂,半个手臂撞在桌面,桌子四分五裂,桌腿跟着断开。
轰然一声,桌子散架。
“啊!”男人这才反应过来,手臂没了一截。手肘以下空『荡』『荡』的,只有个不停冒血的断茬。
惨叫,在地下酒吧响起。
人们慌『乱』地散开,躲得远远的。虽然女人没有暴『露』出对他们动手的想法,可是一想到男人正是因为多看了女人一样,被激怒,莫名其妙地答应这场赌博,他们的心怎么都安定不下来。
有人赶紧结账,从后门溜出去。
留在酒馆的人已经不多。
“别过来!别过来!”
失去右臂后,男人还算冷静,左手从背后抓出枪,颤悠悠地指着女人,“你,你是谁?难道给我发短信让我来这儿的寡『妇』是你?你欺骗了我的感……”
女人双臂一动,动作快如风,从男人身边掠过。
“你这样的货『色』还值五万?”这是男人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女人快速离开。
酒馆里的人突然发现,男人已经躺在地,头……没了。
血染红颇有年代感的暗红『色』地板,逐渐向四面八方蔓延。
有人不受控制地去想,血如果不处理一下,干了之后,地面会更红!难道,这地板本来是血染红的?
一些武城本地的客人惊恐地扭头,看到神『色』如常地擦拭杯子的老板,突然想到一个很久远的故事,道混过的老一辈偶尔会给他们讲黯影酒馆的血腥往事。
据说,黯影酒馆的历史和武城一样久远,这个酒馆快朽烂的木牌子,似乎是这个名字。
“黯影过处,杀戮无罪!”有人低声呢喃。
老板难得抬眼看了一下说这话的人,低头继续擦杯子。
酒馆外的大马路,一辆疾驰而去的汽车融入车流,一个被包裹的圆球形事物从车内扔出来,被后面的一辆辆汽车碾压,爆碎。
“有病啊!扔什么大西瓜?”后面开敞篷车的车主抹去溅到脸的红『色』西瓜汁,大骂道。
『舔』.了一下,哪产的西瓜,还是热的?还特么不甜?果然该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