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是血肉生长的征兆,虽然没有更好的中『药』、西『药』辅助治疗,不过,有这些已经足够。
来到北苏这几天,进步最大的是一生。他是队伍里的医生,来到这个新的环境,就得掌握当地的草『药』、『药』理知识等等。虽然很多年前大家都学过这些,只是大多已经忘记,包括一生,他现在做的也不是复习,而是重新的学习。
“辛苦了。”
黑骑把毯子的边缘掀上来,盖住一生『露』在外面的肩膀,还有半个脑袋,以及脑袋下老七的臭脚。
好心办了坏事,黑骑又懒得再动弹,只好任由一生放肆地吸收不一样的味道。他看到一生动了动鼻子,表情似乎不太舒坦,没节『操』地笑了。
“兄弟,睡个好觉,明天见!”
黑骑也闭上眼睛,给身体一个放松的状态,让伤口尽可能快点修复。虽然闭上眼睛,但他没有睡着,而是戒备着四周,等待着随时可能会出现的猎手。
警局外。
齐狼左手拿着有北苏特『色』的面包,右手捧着一杯格瓦斯(面包发酵的低酒精饮料),踩着脑袋里回『荡』的小青龙的节奏,边吃边喝,晃晃悠悠地走来。
面包是别人给的,格瓦斯是他通过特殊方式拿到的,开心也是假装的。
齐狼作为一个来自中华的有钱人,就是要向广大的莱多镇群众表现自己不一样的形象。俗话说,人民群众是力量的源泉,齐狼要做的就是在群众中建立起难以被忽视的光辉形象。
他不能允许自己去留的选择被布伦特警长一人扼住。让群众记住自己,如果警长执意让他们走,齐狼好歹可以编瞎话忽悠忽悠群众,借人民群众的力量给警长施加一些压力。
“希望不会到那一步吧!”
真到不得不离开的地步,群众如果也拗不过警长,那他只能杀死警长了。是走是留,是他们自己的事,区区一个小警长如果敢干扰他们,不弄死对方怎么对得起来到这以后的那一场场精彩的戏。
“人生如戏,你飙戏,我也飙戏。”齐狼停在警局门口,昂着头打量黑『色』的门匾,上面鬼画符一样写了好几个字,翻译成中华语就是警局。
警局门口,守门的警员看到是齐狼,多看了两眼。
不得不说,齐狼现在的装扮有点浮夸,身上套着很宽松的北苏风大袍子,脏乎乎的,胸前、背后还沾了不少羊『毛』,靠近了都能闻到羊粪味儿。
一头似乎从来没洗过的头发『乱』糟糟的,隔着很远都能看到里面不只有羊『毛』,还有土石渣滓,以及把头发黏在一起的生物强力胶——被汗水浸.湿的黏糊羊粪球儿。
这就是中华的有钱人,中华国的有钱人就是这德行?
不光是守门的警员,连旁边走过的人们都忍不住停下,好奇地看着齐狼。
估『摸』着人差不多了,齐狼黑乎乎的手伸进怀里,『摸』出来一把皱巴巴的纸币,粗略一看,有好几万卢布。
“大家好啊!我就逛逛街,不用管我,来!给大家买糖吃!”
叠好的发皱纸币冲上天空,在风中散开,洋洋洒洒落下。
人群扑上去哄抢,连警员也不例外。这年头,看到人撒钱,不上去抢的绝对脑袋有『毛』病。
“谢谢狼先生!”
“谢谢狼先生!”
“狼先生好人啊!”
“你这不是废话嘛!狼先生不止是好人,还是大好人!”
“……”
在一片恭迎中,齐狼挥一挥衣袖,在弥漫的羊粪臭味间走进警局。
握着几大张纸币的警员提前收到警长的消息,也没有拦他,跟周围的人一样,恭恭敬敬地目送齐狼进入警局。
齐狼为了获取人民群众的支持,把小鹅和绫子辛苦铺展半个多小时的纸币一下子扔了。
这也怪不得他,农场内没找到吉布森的小金库,估『摸』着是被警长还是别人提前顺走了,出来混,不撒点钱,总觉得差点什么。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是有钱人,戏得足,气势更不能丢。
走进警局,齐狼看到背对自己站在院中的布伦特警长,刚想客套一下,就听到一声吱呀,警局的门被人关上,然后,一堆人冲出来,一杆杆枪瞄准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