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帮他们!救救他们!”
洞穴里,所有灰头土脸的人都听着这令牌里传来的声音。
“老大。”
“老大。”
所有人都在开口,却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把头埋进膝盖的夏松抬起了头,嗓子里挤出沙哑含糊的声音:
“剑令?”
有人提着灯,有人展开地图,这一刻他们的配合是如此默契,没有经过任何人的沟通。夏义站在地图前,在密密麻麻的小点中寻找着特殊的那个,努力辨识着上面写着的小字。
“找到了,在这里,灰烬城到我们这里有两天半的距离。”
“老大,不能这样算。”一个老练的冒险者说:“说三天是最近的距离,如果要走安全的道路,最好是跟在瘟疫球蔓后面前进,这样瘟疫球蔓才能驱离掉各种危险。但瘟疫球蔓不是走的直线,要到它距离灰烬城最近位置时再停下,这就要一天半时间了,然后还要两天半的时间来穿越各种危险之地,如果要绕开它们,需要花费好几倍的时间。”
“我们救不了的,那块地方很危险,我们自身都难保。”
夏义听完,没作答复,他转过头看向坐在山洞里休息的人们。
“剑阁修行者出列。”
“墨玉马也有极限,也会损毁,有些地方,墨玉马也走不了。”夏义身边那人继续劝道。
“老马,你负责照看这里的冒险团成员,等人员聚齐后,就原路撤出故宋。”夏义对身边那人说。
“你不要命吗!老大,你以为我不想去灰烬城吗!我弟弟就在那里!”被叫做老马的人大声吼道:“你这是去送死!”
“也不一定。如果走这条路呢?”夏义指向一个较大的词语,它在地图上画着城市的样子。
“塞伦城?你疯了吗?”老马看到那座城市的名字,难以置信地问:“即使是在故宋躲避追杀的亡命徒,都只有最不要命最疯狂的那些才敢路过那座城!”
“我没有疯,我去过那里,我有一半的把握可以安然通过。”夏义说:“但是那里太危险了,只能我一个人去,没到气境的修行者也会变成累赘”
“等一下!”夏松站了起来:“为什么啊,我们为什么要为那什么灰烬城拼命?你认识灰烬城的人吗?”
“我不认识。”夏义收着地图:“但他们是宋人。”
这话让夏松沉默了片刻。
“就算是再正确的事,为什么要你去做呢?”夏松又问。
夏义没有回他,确认了路线后,他就找上了自己的墨玉马。
“你给我站住!”夏松吼道。
“因为那是正确的事。”墨玉马上的夏义回答。
便策马奔腾而出。
……
阳光下,“百合花号”武装商船。
那个一袭白衣干瘦的老人站在船头,他枯瘦苍老的手拂过剑柄,又将它握住。
在他身边,摆着一个不知道做什么用的水桶。
风帆在宋河上扬起。
了望台上,有人大喊道:
“前面就到故宋了!”
那死灰色的雾气和此处的阳光好像形成了两个世界,而他们正从光芒驶向迷雾。
今年四十多岁,满脸沧桑的赵船长走到老人身边,毕恭毕敬的询问道:
“剑前辈,我们应该如何前进?”
“要在正午时进入迷雾,那是最好的时机,因为那样的话,入口处的水中怪物会安分许多,不会对我们发动攻击。”
老人的声音中气十足,如同古庙里的大钟:
“前进。”
“只管前进,以你们最快的速度,其余交给我。”
赵船长听到这话,有些迟疑,但还是选择相信面前的老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