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浓重的酒气从屋里传了出来,顾盼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那个男人,大白天的,他在家里喝酒?
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一股蛮狠的力气将她拉了进去,“还愣在那里干什么,顾盼啊顾盼,我还以为你多贞洁烈女呢,怎么,又跟那个男人勾搭在一起,藕断丝连了?不是说他背叛了你吗,这样的男人你也要?”
一连串的话语从他的嘴里蹦出来,语无伦次乱七八糟的,很难听,估计,是喝多了吧?其实,他的酒量不好,所以最讨厌那些所谓的应酬了。
顾盼不跟酒鬼一般计较,姑且当作什么都没听到,往屋里看去。屋里一片昏暗,摸索着开了墙上的壁灯才看清拉她进来的这个人。
一向很注意外表形象的,此刻不知道为什么,大白天躲在屋里喝闷酒不算,还一脸的胡子拉渣,衬衣领带也被弄得乱七八糟的。
他眼里甚至有几许的血丝,没有休息好吗?
出去之前屋里还只有她一个人的,想起那张便签,顾盼直觉性的问道:“你不是去美国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当然了,你巴不得我不在,方便和别的男人幽会啊。”仰头,又喝了一大口。
皱了皱眉头,她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只是伸出手去想夺过他手中的酒杯,“别喝了,小饮怡情,大饮伤身啊。”
夏亦初身子偏了一下,躲开顾盼的手,却没有站稳,往墙壁那边倒去。砰地一声响,他的脑袋跟墙壁做了一次亲密接触。
哎,看来是喝醉了,不论如何,出于“同居”情谊,她有义务照顾他一下的。
回身将大门关好,她扶着夏亦初准备上二楼。
“你,你要干什么?”某人却利眼一瞪,凶巴巴的对她吼着。
想起来了,二楼是禁区,她不能上去的。
连醉了都不忘这一点,倒是让顾盼有点好奇,他在二楼藏了什么,这么神秘?
难道有一名绝色佳人,躲在楼上,偷偷摸摸的,与他幽会?
想起夏亦初刚才的话,顾盼暗自觉得好笑,不过此刻不是她偷乐的好时刻,要先将这个醉汉处理掉啊。
将他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手扶着他的肩背,顾盼只希望尽快找个地方把他安置了。
看他这醉醺醺的样子,随时可能会倒在地板上的。
他好心收留了她这个同居人,她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眼睛余角瞄到客厅正中央的大沙发了,顾盼扶着夏亦初,往那边慢慢的挪过去。
哎,这个男人的身体真重,以前就经常压得她喘不过起来,时常想着,就是被鬼压床也不过如此啊。
如今可怜的她,几乎是连拉带拽的,费劲了全身力气才好不容易把他弄到沙发旁边了。
顾盼大口的喘着气,想歇一下再把他扔到沙发上去的,突然一阵天翻地覆的感觉,等她回过神来时,人已经平躺在沙发上了。
眨眨眼,顾盼再眨眨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躺在沙发上,夏亦初趴在她的身上,倒不是全身的重量。
他趴卧在沙发上顾盼的身边,只是上半身压在她的身上,微眯着双眼,看着她。
这个样子,倒让顾盼怀疑,他是否真的喝醉了。
夏亦初眯着双眼的时候,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
虽然沙发是真皮的,躺着触感柔软,也够大,两个人在上面翻滚都不成问题——吓,想什么呢,顾盼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同时用力的推了身上的男人一下,“起来。”
这样的姿态十分的不雅,而且,十分的危险。
顾盼清楚的感觉到了,他的双腿紧挨着我的臀部,那明显的突起是——
蓦地睁大双眼,她干脆两只手一起用力,“夏亦初,你喝醉了,快起来。”
“别乱动。”夏亦初抓住顾盼的手,同时挪动了一下身子,居然,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到她的身上,似乎要钳制住她不停扭动的身躯,“再动,出了事我不负责。”
于是,顾盼就真的,十分听话的不敢动了。
除了小饮怡情大饮伤身她还知道一句话:大饮乱性,无论是他抵在她腿间的坚硬还是血红的双眼凌乱的面容,都只说明了一件事,此刻的夏亦初很不对劲。
到底,他在美国发生了什么事?
回想起她一进门时夏亦初嚷嚷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语,直觉地,顾盼不想让他误会,正准备解释什么的时候,突然又听到他说:
“为什么,我对你那么好,你还要离开我?他那么对你,你还依恋着?”
怔怔的望着他,此刻,那双又大又亮的黑眸中,专注的只有她一个人的影子。
不知道为什么,三年前没有出口的话语此刻却一股脑的倾泻而出了:
“你是用你的方式对我好,可是你问过我,我需要的是什么吗?把自己的需求强加在别人身上,有时候,努力付出不一定会有好的回报的。你一心一意忙着你的事业,有没有注意到,我在家里,其实是越来越不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