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倒是知道这位马知县的,不久前还与他有过交谈。”
“这会子乍听闻此消息,心中深感痛惜。”
“不过,我现下有要事禀知皇上,马知县的事情不如待会再与傅首辅说?傅首辅意下如何。”
傅仲笑意冰凉。
他也学会上眼药了?
呵,他若以为这般就能让皇上发难自己,那他要失望了!
“晏都督剿匪回京,自该以剿匪事宜为重,马知县的事情不急。”他说着朝皇上的方向看了眼。
这一眼被谢怀瞧见了,不觉皱起了眉。
这黑墨水又在憋什么坏呢?
他清楚的知道黑墨水与晏珩之间的恩怨,黑墨水憋的坏自然是针对晏珩的!
想到此,谢怀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晏珩在心中组织了言辞,而后面朝皇上揖手道:“末将此前奉命前往饶州剿匪,而后又奉命带兵绕各州境,以震慑各州。”
“今日回京,有些话要禀知皇上知晓。”
话落,以谢怀为首的几位武将惧是皱起了眉头。
那日早朝皇上只说让晏冀带兵剿匪,却并未提及过要震慑各州。
如此的话,秋分是被皇上悄悄的派去做监军了?!
使个阉人压军谴将,实在荒唐!
晏珩并未去看谢怀等人的神情,微垂着头,神态恭谨的说着:“只是末将到达饶州后发现事情并不似皇上所说的那般...。”
傅仲皱眉,疑惑道:“晏都督的意思是皇上错了?”
晏珩的话被打断,他敛静的眸光稍有波动,抿了抿唇,侧目看向傅仲:“傅首辅深受皇宠,日常连皇上的言行也敢校正。但在末将看来,皇上是不会有错处的,至多是被奸佞之辈欺瞒了。”
傅仲再次碰了钉子,心中暗恨晏冀奸诈,总是不错过任何机会的扣大不敬的帽子给他!
纵是没这心也没这胆,但晏珩如此栽赃,傅仲不得不再向皇上请罪,表忠心。
皇上有些不悦的看傅仲一眼,道:“傅相年迈,起起跪跪多有受累,还是静心听上一听吧。”
傅仲低垂着头,恭谨应是。
谢怀看出晏珩还有未尽的话,便主动给他递话头儿:“听晏都督话意,皇上竟被奸佞之辈欺瞒了不成?不知饶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竟让晏都督有此言论!”
晏珩看了谢怀一眼,眼底光泽稍有回暖。
他接着说道:“饶州有一叫苏生的农户,他祖上原是富商,辉煌时曾留了一件宝贝用做传承,苏家辈辈相传,可传到苏生这一辈,传家宝被强盗抢了。”
“这强盗不是别人,正是饶州知州。”
众人闻言不觉对了个视线,心中猜想,这饶州知州恐是个欺压百姓的主儿。
可晏珩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们震惊了。
他道:“而饶州知州之所以做起了强盗,是因为他要从州内百姓手中凑够九十九件珍品,以贺皇上万寿。”
话落,殿中有一瞬间的静谧,紧接着都慌了神了。
而晏珩抬眼看向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