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大族讲究的都是温和待人,不谄上不欺下,素常里连打罚都极少听闻,更不用说打死人了。
宁慈听言轻哼一声,不屑道:“我就是要杀鸡儆猴!让他们瞧瞧,日常也别太招摇得意!”
“一家子的人面兽心,为了点子利益,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可以不要,何其恐怖!你爹也真敢与他们攀兄称弟。”
说着又叹一声:“就是不知那姑娘如今是死是活。”
傅流宛听言微微皱起了眉头。
目光滑到了眼尾,眼睫抬起,柔软的眸光里自有些不易察觉的嘲弄意味。
“母亲性格刚毅,眼睛里揉不得半点沙子,因着那外室女,已与父亲缠闹了许久,现下好不容易有了解决的办法,何况脏水也没流进自家里来,您该想开点。”
说着几不可闻的嗤笑一声:“京城谁家不是自扫门前雪?母亲就别操心他人了。”
“要怪也只能怪那玉家嫡女太过无用,连她的亲生父亲都不愿要她。”
宁慈没想到傅流宛会有这番言论,皱眉训斥道:“你是谁的女儿?胳膊肘拐的没边儿了都!”
“再者,孩子生下来是要好好养育的,哪里能一味的只谋求算计利用?那成了什么了!”说着极不喜的看了傅流宛一眼,失望道:“如今你的行事作风愈发与你祖父一般,当初就不该放你在他身边教养!”
“好好的女儿家,如今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傅流宛登时气的脸色发白。
合着她还说错了,劝错了?!
人情味?在京城这地界,这人情味能抵吃还是抵喝?简直是妇人之见,不可理喻!
想要再说些什么,又觉只是白费口舌,草草扔了句:“母亲歇着吧,女儿回去读书了。”便拂袖而去了。
宁慈看着傅流宛的背影,眼泪差点冒出来,直说生了个不贴心的女儿。
悲伤郁结的情绪不能缓解,看府里的人和事惧是厌烦,宁慈索性收拾包袱回了裕亲王府,找她的父母倾诉心中恨闷去了。
同一时间,玉家的宴贴送到了都督府上。
因着晏珩当值不在府,匛然便代为接了贴,并表示一定会递到晏珩的手上。
晚间晏珩回府,翻看着宴贴,问匛然道:“傅家接了帖子?”
匛然知道近来晏珩在意傅家与玉家,收到帖子便去打听了,闻言答道:“接了。”
“傅言明收到宴贴很开心,并表示一定会去。”
晏珩眸光轻闪,顿了片息问匛然道:“后宅也送了?”
“送了。”匛然凑近了书桌半步,压低了声音道:“听说今日傅家后宅闹腾了起来,还打死了一个侍女。。”
“就在玉家的帖子送进傅家内院之后。”
晏珩眯了眯眼,再看手里的宴贴就多了几分的玩味。
这些日子傅家和玉家好的一个人似的,可两家的女眷却未有往来。
各府的花宴茶会上也鲜少能同时看到两家女眷。
像是约定好了从此不碰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