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两桩事情她都不想与他细论,摸摸鼻子,脚下轻挪,就要悄没声的开溜,抬起的脚掌还没落下,就听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站住。”
玉卿卿整个僵住,扭头看过去,挤了一个真诚的假笑:“我落了东西...。”
晏珩不动声色,眸光里冷冷清清的,看着她道:“酒吗?”
“...”这气性还挺大。
说出的话都能冻死人。
玉卿卿心中无奈。
压下一个酒嗝,渡步到他身边坐下,没话找话的闲聊道:“你在煮什么东西?没用晚膳,饿了吧?”
晏珩斜她一眼。
这是个傻子不成?
见谁用药炉煮吃食?
他掀开炉盖,手里的蒲扇往她面前扇了扇风:“是啊,在给东家做好吃的。”
恶苦味扑面而来,玉卿卿忙捂住了鼻子。
她惊悚又惊诧的看着他道:“你也太丧心病狂了吧?大半夜的煎药折磨我!”说着就要站起身:“我可不吃!”
晏珩抓住了她的手腕,把人拽回来:“酒能喝,药就不能吃了?”
瞧他这执拗劲儿,玉卿卿想哭的心都有。
她眼下最想做的事情是睡觉啊!
挣不开他的手,她耐着性子与他说道:“少吃一顿也没事的。”
“且熬着吧,我明早再喝,好吗?”
晏珩不为所动:“明早有明早的分量。”
“我喝酒了,喝了酒不能吃药。”玉卿卿是真的觉得少吃一顿也无关紧要。
“能吃。”晏珩道:“抓药的时候特地问了大夫。”
玉卿卿:“...”
晏珩一点后路都不给她留:“再有半刻钟就能喝了。”
“若东家不想在此等候,我端过去也是一样的。”
玉卿卿甘拜下风。
扶额起身,在他开口之前,率先解释道:“我不走,我去再喝点。”
这么一闹腾,酒劲全没了,瞌睡劲更是飞的没影。
到了前厅,抱起喝过的酒坛回了后厨。
随手在橱柜里取了两个碗。
倒了两碗酒,她端着酒碗和他手里的碰了下,笑道:“多谢你这不辞辛苦的帮我熬药。”
晏珩只浅抿了一口便放下了。
瞧她大饮两口,皱眉道:“东家是怎么学会喝酒的?”
玉卿卿闻言顿了下。
咽下嘴里的酒,她抿了个笑,低声道:“之前有一段时间走夜路,太冷,也害怕,就开始尝试着喝点酒壮胆驱寒。”
“久而久之,竟也有了些酒量。”
晏珩盯着炉火,闻言看她一眼:“东家也会害怕?”
本是一句揶揄,她却移目看了过来,澄澈的目光中闪烁着什么情绪,他一时竟看不懂。
“会啊。”
“我被一个噩梦所侵扰,时常被惊醒,每每醒来,心中的恐惧便会多加一分。”
“而惊惧无眠时,这酒,是最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