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境?”晏珩并不怕危险。
只是东境远在千里之外,他这一去最快也要半月才能回京。
他不在,苏禅衣可怎么办?
正沉思着,忽听一道声音。
“属下愿意去!”
晏珩闻声回头,看着门旁站着的匛然,蹙眉道:“什么时候学会听墙角了?”
匛然嘿嘿的笑着,迈步进了屋子,叫苦道:“属下这些日子闲的浑身都要长毛了,您就行行好,派属下去办吧。”
“不行。”晏珩断然拒绝:“你身上的伤还没痊愈呢。”
“都好了!”匛然一听这话急的要扯衣襟:“苦海师父都给我治好了,主子不信问苦海师父。”
晏珩皱眉不语。
匛然看他迟疑,面上顿时露出了受伤难过的神色:“主子若是能找到比我更合适的人选,那属下无话可说。”
“主子现在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还不愿用我,这是嫌我没用?”
晏珩身边不乏能用之人,但若论起来,匛然是其中翘楚。
他皱了皱眉,转而问苦海:“有几成的把握?”
苦海道:“若药方有效,那便有五成痊愈的希望。”
匛然一听这话,忍不住叫道:“才五成?您不是很厉害吗?”
“我又不是神仙。”苦海白他一眼:“少拿神仙能做的事情来要求我。”
匛然撇撇嘴,转而又去央求晏珩:“五成的把握也是极好的,不能错失。”
“主子就让属下去吧。”
看晏珩不语,他接着又道:“那些蛇再难缠,也总不会比伤属下的人更难缠。”
“属下一定能活着为主子带回蛇胆的。”
看晏珩仍是不松口,匛然决定放大招,他道:“主子的能力在属下之上,若是主子去,成功的机率固然要大上许多。”
“可主子有没有想过,若您不在京里,苏掌柜有了个好歹,您可是连她最后一面都瞧不见的...。”话没说完就对上了晏珩投来的警告的视线,他连忙呸呸两声:“属下这张欠打的嘴,都在胡沁些什么。”
“主子千万不要当真。”
苦海看着晏珩道:“话虽不好听,但却在理。”说着又看向匛然:“我这里有驱蛇的药粉,也有解蛇毒的丸药,更有连御药都赶不上的最上乘的创伤药,定能助你一臂之力的。”
“你且下去准备一下,明日一早便出发吧。”
匛然满口应下,转身就出去了。
“唉!”晏珩急道:“你先别跑,让我再考虑考虑。”
话没说完,人已经没影了。
苦海拉住了晏珩,道:“若你实在放心不下,执意要跟着去,那就把我和苏禅衣一并带上,咱们当场取蛇胆,当场入药,你看如何?”
晏珩一哽。
苦海捻着佛珠道:“人生在世,总要割舍的。”
“况且苏禅衣的情况不乐观,赶路十里便可小命呜呼。”
“匛然的情况我清楚,虽然伤势未愈,但也差不离了,赶路不成问题,至于取蛇胆,可能需要两三个帮手照应着。”
“两者相较起来,后者的胜算自然是更大的。”
晏珩无话可说,拧眉片刻,抬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