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道:“并非是你想的那般。”
“我只是想知道她身上是否有旧伤痕。”
王婆婆闻言大松了一口气,忙点了点头。
这些日子她帮苏禅衣梳洗,发现她脊背上有许多的深浅不一的旧伤痕。
她瞧着,心中是惊诧的,只是她说不得话,而苏禅衣又瞧不见,二人凑在一处想交流都难,自然也就无法知晓那些伤是哪个王八羔子给留下的。
晏珩瞧她点头,眸光冷沉沉的黯淡了下去。
沉吟片息,他道:“多吗?”
王婆婆察觉晏珩的情绪有了变化,有些发怯的垂下了眼。
听言点了下头,而后指了指自己的后背。
晏珩拧眉抬了抬手。
王婆婆颔首退了下去。
晏珩走到桃树下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他低头看着脚下斑驳纵横的树影,忽的想到了她后背的伤痕,心头杂乱起来。
一会想着她这些年过的究竟有多苦。
一会想着是伤她的人是哪个?
一会又想着她究竟何时才愿意对他敞开心扉,将她的事情告知于他。
匛然没等到晏珩用膳,找了过去。
站在廊下瞧见他独自一人坐在树下,不知是稠密的树影太过阴暗,还是他本身便裹杂着如此情绪,匛然只觉他身上有着最邪恶血腥的杀气。
主仆这些年,他此刻忽的有些不敢靠近。
还是晏珩发现了匛然,抬头看了过去,声音古沉无波:“何事?”
匛然慢慢的呼吸着,他朝树下走了过去:“主子在担心苏掌柜的病况吗?”
“可就算担心,也不能不用膳啊。”
“若这么熬坏了自个,那苏掌柜醒来定是要心疼的。”
晏珩闻言刚要说话,忽听一声极浅的铃铛声。
他豁然站起了身,侧耳道:“铃铛响了?”
匛然愣了下,摇头道:“属下没听到啊。”话音没落就看晏珩已经到了廊下,闪身上了楼。
晏珩推开房门,莫名就觉死气沉沉的房间内多了些鲜活气,他眼底浮现些亮色,低声唤道:“苏禅衣?”
不知怎的,他觉得此次会有回应。
果不其然。
那人“嗯”了一声,轻声回唤道:“晏珩。”
晏珩面上喜色更浓,三步并两步的到了榻边,音调清亮,带着压制不住的愉悦:“你醒了?”
玉卿卿闻声抿笑道:“好似睡了许久一般。”
“是到了酷暑季节了吗?怎的这么热?”
晏珩看她额角的细汗,忙帮她把被子揭开一些,而后扶着她坐起身,喂了半杯茶水。
玉卿卿咽下茶水,砸吧着嘴道:“我有点饿了,有吃的吗?”
这些日子,晏珩何时听她说过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