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在听到贺珍樱和贺农的电话说要办生日宴会时,她适当时露出了向往和好奇,然后替章铃姝弄到了邀请函。
贺农看着她的目光总让她觉得他是在透过她看另外一个女人,但是这一点她以前是知道的,知道他是一个痴情种。那个时候她的重点是放在痴情种这三个字上,现在真的看到他这种目光,她才觉得真的是有些诡异,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透过她在看一个死人。
这种感觉怎么可能舒服?
“你在怕我?”贺农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看着他。
“我没有,只是不太习惯跟一个男人对视。”
贺农的目光柔了下来,“这样啊,真是个胆小的姑娘。”以前的她也是这样的,容易害羞,像只小白兔一样。
“我刚才出去给你打包了碗瘦肉粥回来,现在端过来给你吃?”他站了起来。
单宁宁忍不住道:“贺先生不用了,我还是回去吧,这么晚了还赖在你这里实在不好意思。”
她觉得跟他继续呆下去自己会窒息。
已经呆了一整天了,够了吧。
但是贺农的脸一下子又沉了下来。“这么着急离开,是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好?”
他这样一阴沉,单宁宁就觉得心一颤,是害怕的那一种颤。她想起了《不要和陌生人》说话里的那个家暴男。
她不敢反驳,只不过是刚认识一天,用得着说哪里做得好不好吗?但是她有她的任务,她却不能随便乱说。
“不,不是,是我觉得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阿宁,你的身体这么弱,我实在是不放心你回去一个人住。先把粥吃了吧,吃完你去泡个澡,会好一些的。”
他把粥端过来,单宁宁伸手去接,他竟然移开了,看样子是要喂她。
舀了一勺粥,他先吹了吹,然后果然送到了她嘴边。
单宁宁完全没有感动,只是觉得特不自在,这个男人的年龄几乎可以当她的父亲了,大了她十好几岁。
而且还这么阴沉,情绪莫测。
“吃吧。”
单宁宁吃了粥。
贺农就这么喂着她,不怎么开口说话。
单宁宁吃了半碗粥就吃不下了。
“不行,这一碗一定要全部吃完!肯定是因为你这么瘦身体才这么差这么容易晕倒的,要多吃一点。”贺农说完一点儿都不给她反驳的机会,继续喂。
单宁宁因为长时间的节食,胃已经收缩得很小了,平时也绝对没有大晚上还吃东西的时候,被塞了这么一大碗粥,胃难受得很。
而她说难受有些受不了时,贺农竟然让她在床上再休息会儿,他去给她买点消化的药。
看着这陌生房子里的一切,单宁宁突然觉得自己无依无靠的。如果贺农晚上要对她做些什么,她真的随他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