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是相通的,法家律法严明,刑法完善,既能震慑宵小,又能约束自己,倘若以法治国,必能让治下百姓更为信服。”
孙伯炼:“未必现在吾兵家百姓不服?”
易守城:“前辈,兵家有军法,也是借鉴法家而来,但用其治理百姓,却太过于严苛。”
孙伯炼:“行军打仗,若不严苛,底下将士怎会听令于你?”
“治军,当然是需要严苛,可治国不同,百姓没有接受过兵家的训练,又怎能适应军法呢?加之军法也是起源于法家,为何大家不能认同于法家呢?”
孙伯炼:“小子,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倘若法家思想贯彻于军中,你叫将士们如何带兵?时刻小心触犯法家吗?”
“前辈,倘若将士都不能守法,不知这兵是为了谁而当?”
孙伯炼甩掉了手中的梨核,:“将士在军中,自然有军法来约束,这点不需要法家来操心。”
“前辈,都说了是在军中,倘若这将士不在军中了呢?不在是兵家了呢?以何来约束?”
孙伯炼淡淡的道:“自然由县衙来操心,与我兵家何干。”
“前辈,若犯事的是儒家,又由谁来管?”
孙伯炼:“儒家的事,自然交由儒家管!”
“倘若儒家偏袒呢?”
孙伯炼:“那就看谁的拳头硬了。”
易守城无语,封建王朝果然都是封建的,几千年的学派思想之争,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
若想这些诸子百家能为平民百姓考虑,自然是不可能的,套用一句迷之的话便是“信我者得永生。”
易守城心底准备了下说辞,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前辈,昨日吾与儒家争执,错的是儒家,若儒家报复,吾找谁?”
“儒家若报复,自有我来出面,你担心个啥?”孙伯炼喝了口茶,缓缓道
曲士祥这时适当的插话道:
“小子,这芸芸众生,不是儒家就是兵家,或者其他诸子百家,你操心这些干什么?”
“曲前辈,昨日吾若不出面,冤的可是城内百姓,”
孙伯炼:“百姓冤了自然是晋元帝去管,你很有空闲?举世无敌了?”
“一个普通老百姓,又怎能接触到晋元帝?”
孙伯炼:“嗤,既然晋元帝治下百姓都不管,凭什么你去管?”
说到这里,易守城即使脾气再好,也被气出了病来,这兵家四老典型的油盐不进,遵从着自家事自家管,各家自扫门前雪的想法。
这时,司徒龙在一旁突然问道:“小子,你不会是想当皇帝吧?”
这话一出,孙伯炼、曲士祥、吴淮三人登时朝易守城望来。
易守城一懵,:“啊?没想过。”
司徒龙:“既然你不想,外面百姓与你何干?你家住无尽海?管那么宽?”
都说姜是老的辣,这四老让易守城顿觉何止是辣,简直就是辣。当即道:
“几位前辈,这世间事,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倘若这不公之事发生在我兵家,几位也是这样不管吗?”
孙伯炼依旧一幅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发生在兵家自然有兵家大能去管,你着什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