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读书人最是看重名气,儒家修炼也是以文气贯体,文气从何而来,就是靠名气的积累,名气越大,文气也就越大。
儒家分九品,九品童生、八品秀才、七品举人、六品贡士、五品进士、四品则分榜眼、探花与状元,三品为大儒,至于三品往上,暂时没有人见到过,所以大儒已经是这方天地的至强者。
由于儒家有造化万民之功,一些年迈的四品也会被称之为大儒,这是一种尊称,与实力无关,所以水镜先生和元镜先生都是四品的大儒,不是真正的三品。
其实三品大儒也已经许久不曾出现,只是偶尔会从儒道圣院传出圣道之音,儒道圣院并不是一个院子,也不是一所学院,它是另一个世界。
面对明天的考试,表哥王柏衍甚是为难,盖因表哥不擅长诗词歌赋,他主修的是策问与礼制。
表哥今年十七,穿越而来的易守城比表哥小两岁,今年十五,原本易守城也是以读圣贤书为荣,可穿越而来的易守城经历了二十一世纪的高等教育,对儒术不敢苟同。
天地君亲师,无一以人为本,所以儒家思想,对易守城来说只能算是愚忠,如果真要说思想,法家或许更适合易守城,因为二十一世纪的法律已接近完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所以在法院宣布易守城杀人罪名成立的时候,他也毫无怨言,自己的确是杀人了,虽然事出有因,但这也不是他能致人死亡的理由。
王柏衍此时在学院的位置比较尴尬,虽然是水镜先生坐下学生,可先生门下学生数万,真正能得其看重,传其衣钵的暂时没有。
这时候的学院,老师没有收徒,是不能叫老师的,只能叫先生,先生之意思就是代替圣院收取学生,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代课老师。
倘若先生有意收徒,那会请三五好友见证,禀明圣院,圣院也会降下恩赐,为其拜师仪式做个见证。
王柏衍道:“要想得水镜先生看重,明日之送别诗非常关键,皆因同期学生都有权势,回去肯定找人代笔或安排。”
易守城:“表哥,你想好诗了吗?”
王柏衍摇了摇头,“送别诗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先生去的是北地伏魔”
易守城想起了前世的唐诗宋词三百首,幸亏老妈每天拿皮鞭在边上鞭策。
易守城:“要不,我说一首吧?你明天交给先生?”
王柏衍看了看这个表弟,若说表弟聪慧,他是不敢苟同的,念私塾都念了好几个了,同期的学生都已经考取童生了。
王柏衍:“算了,我早点回去想一想,你们也早点睡吧。”
见这个老表没有打算听自己的诗词,易守城也就放弃了想法,吃完饭,就回了自己的厢房。
确实,以前的易守城,算得上一个留级生,和聪慧的表哥相比,差了十万八千里,大娘也再三劝过舅舅王保宗,要易守城放弃念书改修炼体算了。
好歹将来也能继承舅舅的亭长,混个差事生活,要知道亭长虽然在达官贵人眼里不入流,可在平民百姓面前可是个了不起的官儿了。
翌日,易守城带着几个表妹在洗漱着,王宝宝还没起床,这丫头片子飚的狠,洗漱的牙刷是马尾所制,牙膏用的是粗盐,这让易守城很不习惯,奈何只能入乡随俗。
早饭时,王柏衍坐在桌边,茶不思饭不想,一看就知道昨晚没怎么睡,估计诗词也未想出来。
用完饭后,王柏衍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把易守城拉到了一边。
“守城,昨天你说有诗词可是真的?”
易守城道:“对啊,”
王柏衍:“可否道与我听?”
易守城看了看老表:“行吧,”说完就吞了吞口水。
“千里黄云白日曛,”
王柏衍乍听第一句,还行,描写的是景色,大意是:黄昏的落日使千里浮云变得暗黄,
便道:“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