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节一过,便是春闱,大晋府的文人雅士顷刻间多了起来,城内的酒楼早已座无虚席,要论生财之道,炎黄子孙算得上是天生就会,酒楼没有客房,客栈也爆满,但大晋府很多的本土人士,自然的将多出来的客房租给了外地赴京赶考的举人。
一来图个吉利,将来租在自己房间里的才子要是高中了,也好蹭点光芒。
二来又能将空置的房屋赚取些许银两补贴家用,一举两得。
家里女儿多的地主,早就将客房免费让给了相貌,德才具备的众多考生。
易守城的表哥王柏衍,此时也已年方十八,按大晋律例,男子十八冠礼,女子十五笄礼,也就是表字。
王保宗没甚文才,表字这种雅事,自然是轮不到他,倘若要他取字,必是青楼一坐,谁懂寂寞。
然,老师又去了北地伏魔,表字之事,自然落在了老师好友,元镜先生与明镜先生身上。
要是易守城知道,肯定是要给这个老表好好的算一算的,姓王,老表不是很聪明,就叫王思聪,
王思聪要不行,王守义也可以,毕竟十三香还是大名鼎鼎的。
可惜了,王柏衍在不聪明,也不至于问一个比自己还小,读过两个私塾还考不上童生的表弟。
来到元镜先生学堂,此时元镜正好与明镜在对未来大晋形式和北地魔族进行商讨,简单来说就是在吹牛逼。
见到王柏衍到来,便问及何事,相比对王柏衍,元镜和明镜对王柏衍的表弟比较感兴趣,能作出“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这一旷古烁今的诗句,岂非寻常之人。
王柏衍提及冠礼之事,表明老师不在身边,所以才来拜访两位师伯。
见是冠礼,自然不能轻率,俩人便细细研究了起来,稍许,元镜开口道:“师侄,吾观你虽拜水镜为师,却名气不显,就给你表字扬名”
但我儒家喜内敛,不可张扬,扬名之字太过于刻意,就将扬名二字改为阳光明亮,希将来做一个正气光明之人。
于是,从今日开始,王柏衍,字阳明。
王阳明:“谢俩位师伯赐字之恩。”说完便纳头一拜。
易守城不在,如果在场的话,又是一顿网喷,儒家就是这点不好,什么都规矩,太讲规矩和君子之道了,王霸天,王顶天,多霸气的名字。
从学堂回来的王阳明,将表字之事与父亲王保宗一说,顿时觉得表字不错,阳明等于扬名,既能扬名立万,又能正大光明,真好。
要说读了书的人,就是会说话,会取名,易守城在一旁听了也觉得不错,比自己的思聪,守义强太多了。
王阳明的字表完了,接下来就是考举人,谋求功名,春闱是举人之考,与王阳明无甚关系,乡试才是王阳明的重中之重,这一点王保宗帮不了忙,易守城也无可奈何。
三大王朝虽表面平静,但暗地里边境之间也时常发生冲突,这一点镇守边境的将士都是深有体会,高坐庙堂的儒家对于三大王朝之事也是闭目不谈,换谁当皇帝,几个皇帝与儒家无关。
大楚与大晋向来不合,领土之争古来就有之,所以元镜与明镜先生猜到这次乡试与春闱考的内容大都与边境之事有关,易守城刚来,毛都不懂,谈何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