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苏定方的安排,扮成袁军信使的人要从中山国的四门冲了进去,为了让颜良相信,这些人都是从死囚犯里面挑出来的,当然前提是他们都有家人,现在都已经被公孙瓒照顾着了,只要他们把信给送进去,并且让颜良相信,只要他们还活着,就可以免了死罪,而且还给他们一笔不小的报酬,至于命丧疆场的,也会给他们的家人足够的抚恤金。
每个门都派了六到十余人,这些人都还满心欢喜,以为可以大赚一笔,却不知道苏定方的打算是,每个门最多只能到达一两个人,甚至可以有的门一个不留,毕竟是突破这么多大军的围困才赶去报信的,他们身后都会有为数不少的追兵。
到了第六日,中山国下面的公孙军忽然全部撤退,颜良正在不解的时候,看见公孙瓒大军只留下部分兵马坚守营寨,剩下的大军全部都在一个白马白袍的将军带领之下,都赶往南方去。
不一会儿,就看见南方大概数十里之外烟尘纷飞,喊声大震。
这时候,苏定方派出伪装成袁绍信使的人马也已经纷纷的冲向了中山国。
在苏定方的悉心安排下,成功到达的信使也就不过寥寥几人。这些人都一致的向颜良说道:“启禀将军,主公已经击败了曹操,不日前已经率领大军前来支援将军。不过公孙瓒提前在路上埋下了埋伏,现在主公正率领大军与公孙瓒部众激战,我等奉主公之命前来请将军去支援,好里应外合击败公孙瓒!”
颜良恍然大悟似的说道:“怪不得这几日公孙瓒攻城如此之猛烈,还困住了中山国,肯定是想在主公来援之前攻下中山国。哼,在他公孙瓒的眼中,我颜良难道就如此不堪一击吗?今日,我便让这个公孙瓒付出代价!”颜良抄起来自己的大刀,继续说道:“来人啊!备马,聚集人马,留四万人马守备中山国,其余兵马与我一同赶往战场,与主公前后呼应,杀公孙瓒一个措手不及!”
颜良手底下的谋士劝说颜良说道:“将军,还请三思啊!万一这是公孙瓒的诱敌之计看如何是好?”
颜良说道:“书生之见!公孙瓒前几日在我中山国下扔了这么多的尸体,难道只是为了他们的诱敌之计?休要多说,延误战机!”
谋士还想再劝,颜良却已经提刀走了出去。谋士只得叹了一口气说道:“竖子不足同谋!”便令自己的手下去隐秘的收拾自己的家当还有家小,如果这真的是公孙瓒的诱兵之计,也可以以免自己家被乱军洗劫。就算不是公孙瓒的诱敌计划,反正自己是私底下进行的,颜良也不会知道。
颜良率领大军赶到了交战的地方,看见正好公孙瓒军的背面留给了自己,果断下令进攻。在袁军士兵快要冲到了公孙军的背面的时候,忽然众多袁军士兵纷纷不见了,原来是公孙军早就在自己的背面挖好了陷阱。袁军第一波冲锋就损失了不少的人马。
颜良也在犹豫,但是他不知道这是公孙瓒的诱敌之计还是公孙瓒虚张声势,如果是前者,自己现在撤军还可以,但是就怕是后者,如果公孙瓒只是虚张声势,而自己的主公袁绍正在前面与公孙瓒大军厮杀,怕是就贻误战机了。
正在颜良思考的瞬间,身后忽然就响起来了喊杀声,是苏定方率领公孙军在颜良的身后杀来了。
骤然之间,公孙军鼓声号角大作,纛旗在风中猎猎招展。
公孙军两翼骑兵率先出动,白马义从更是当前冲锋。中军兵士则跨着整齐步伐,山岳城墙班向前推进,每跨三步大喊“杀”,竟是从容不迫地隆隆进逼。
与此同时,群均凄厉的牛角号声震山谷,两翼骑兵呼啸迎击,重甲步兵亦是无可阻挡地傲慢阔步,恍如黑色海潮平地席卷而来。
终于两大军排山倒海般相撞了,若隆隆沉雷响彻山谷,又如万顷怒涛扑击群山。长剑与弯刀铿锵飞舞,长矛与投枪呼啸飞掠,密集箭雨如蝗虫过境铺天盖地,沉闷的喊杀与短促的嘶吼直使山河颤抖!
但是,袁军本来就中了埋伏,士气并不高涨。被公孙军占尽了上风。
反观中山国,公孙瓒则派遣田豫还有公孙范等人假冒成了袁军去诈取中山国。
而留守在中山国的谋士就是许攸,许攸知道此时只能投降。虽然,许攸下令打开了城门,但是还有部分的袁氏死忠分子,领着自己的手下继续抵抗。
中山国,弥漫着熊烈战火升起的浓烟,滚滚着弥漫了整座城池。那风中猎猎招展的‘袁’字纛旗,已然残破褴褛,似乎顷刻间就会坠落。
城楼之上更是死尸伏地,血流不止,却无人向前清理,浓浓的血腥味与汗气味相互夹杂着,充斥在空气中,刺鼻难闻。
战争却依然持续。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