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有在别人都看不见的地方看见的才是真实，”女孩的语气依旧平铺直叙，“我喜欢上了一个爱豆，将自己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那我就要要求他已同样的精力回报给我，这样才是平等关系。”

“我想去了解我喜欢的人的全部，真实的一面，还有呈现给那些莫须有的人的一面我都想了解。可镜头里播放出来的那些到底是人设还是他自己我没办法分辨，我只能选择一个笨办法，用自己肉眼亲自去分辨。”

章若若：“所以你才要偷窥、偷拍？”

“当然，不然我怎么就能确定他值不值得我用上全部的精力呢？”

“那你得出结论了吗？陈扬他……是你心里觉得值得的那个人吗？”

这次女孩并没立刻回答，她那已经陷入一团泥沼的魂魄仿佛跟随了她呆滞的躯壳一样，顿了足足半分钟，才道：“也许是值得的吧……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总觉得自己有更爱的东西，但又舍不下这份有趣，每天让自己忙来忙去的只为了选取当天要拍摄他的地方，然后要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蹲守在那里，等待着他一步一步走到我的拍摄视角，最后再从一大堆的抓拍里找出自己最喜欢的冲洗出来，有的还要再把我自己p上去，最后发布到网上去，看着底下有人羡慕的话，那一天就是充实的。”

女孩：“说不定我更爱的是偷拍他的过程呢？呵，我自己也说不准。”

女孩烂泥一般的灵魂狠狠闭了下眼睛，在这片混沌里，她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也不能控制自己的话语，可却能清晰的听到自己回话的声音。

那些是不对的……那些所谓的不确定都是不对的，那只是她闲暇之余的胡思乱想而已，怎么可能当得了真？

她想张嘴怒斥出声音，可那些午夜她曾徘徊迷蒙的念头无比清晰的从自己口中一字一句的像念书一样念与他人听……

可那是不对的……

这时，章若若突然伸手在她耳前似是抚.摸一样轻轻抚了过去——

章若若：“你们还有要问的没？我看这小孩就属于那种典型的不具备判断力还妄想成为大人的偏执熊孩子病，自以为自己心理生理都发育的跟她爸她妈似的，实则走了偏路浪费智力又浪费财力把自己搞的一塌糊涂——我敢保证，她这么追星，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她家里人都不知情，而且没准她爸她妈这时候就是正为了自己孩子能上个好学校拼死拼活的在外面工作，所以一时都没顾得上家里。”

“不过她的行为确实给别人造成了伤害，最后怎么处理还是得交给他们当地的警局，这是你熟的领域，她还是交给你，想问什么尽快问，强制催眠的话短时间只能有一次，过了这村她可就未必会对我们说真话了。”

沈柠月对她一点头，伸手把在桌面上的纸笔移到了自己这边，低头奋笔疾书写道：“你确定我们现在自由讨论可以？她不会听见？”

章若若：“放心，我点了她的听会穴，她现在什么也听不到，等你想好问题我就解开。”

把纸笔放下，沈柠月“哦”了一声，说：“那我现在就有问题。”